,金宸一直守在床边,看到聂朗睁开眼了,金宸问:“聂朗?有没有觉得哪儿疼?”
对方沉默,似乎在想什么,随后虎口压着额角,眼珠子看着天花板动了动:“这儿是……”
“咱在医院啊,你忘记昨儿晚上的事情了?”金宸问。
此时李胜去买早点回来,刚好遇上医生程诚来巡房,就和李胜一同进入病房。
李胜见聂朗醒了,把早点放一边去:“头儿,你醒了?!”
聂朗也是没吭声。
程诚拿出一只小巧的电筒放在聂朗面前,伸出食指:“聂队,看着我的手。”
聂朗的瞳孔微缩。
程诚说:“没事儿了,醒了就好了。”
金宸不大放心,问聂朗:“你知道我是谁么?”
聂朗的脸比平时多了一分冷漠:“金宸。”
李胜指着自个儿问:“头儿,那我呢?”
“李胜。”
李胜松了口气,但金宸还是微微抿着唇,看着聂朗的眼神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防备。
“头儿,你醒了,龚长西还在昏迷呢。”
聂朗问:“他人呢?”
“在重症监护室,雷耀和小天在那看着。”
“嗯。”聂朗点头,作势要下床。
“头儿,你要去哪儿?”李胜扶起聂朗。
“我要去卫生间。”聂朗不着痕迹地推开李胜扶着他的手,一个人下了床,脚步有些不稳地朝卫生间走去。
“这、这……”李胜看看聂朗又看看金宸,“金宸,头儿是不是有点儿……”
“没事,估计是创伤性后遗症,俗称脑抽,让他缓一缓,自个儿呆着。”
李胜买回来的早点聂朗没吃多少,又躺下了,金宸今儿还要拍戏,抽不出时间过来,只能打电话让李胜好好照顾聂朗。
金宸一整天都在拍戏,也一整天都不在状态,心神不宁的。
ng第十二次的时候导演忍不住问金宸:“你今个儿是怎么了?能不能有点儿状态?这样下去怎么拍?”
说完导演就后悔了,他面前的金宸虽然还不到三十岁,年纪轻轻就拿下影帝头衔,片约一整年都没断过,红透半边天呢,这么一说不是得罪人么?
金宸倒是好脾气地道歉,反而搞得导演不好意思了。
“我刚才说话重了,抱歉,”导演叹了口气,“金宸啊,这次一次过吧,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金宸应道。
助理给金宸递了杯菊花茶,说:“这是朗哥的上司送的菊花,我拿来和陈皮一起泡了,宸哥你试试好不好喝。”
一听到“朗哥上司”这几个字,金宸多了些想法,一口喝完,抹了把嘴巴,说:“导演,开始吧。”
这次真的是一条过。
接下来金宸的状态回来了,只是助理看得出金宸和平时有点儿不一样,拍完一场戏下来眉头都是皱起来的,估计连金宸自个儿都不知道,助理没敢多问,只是觉得金宸是有心事。
午后,李胜给金宸电话,说聂朗出院了,已经回家休息。
晚上金宸收工回家,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证明聂朗在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总有种蔫嗒嗒的感觉,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着了,就算是夏天三十八度的大热天气它们都很活跃,怎么今儿晚上那么奇怪?沉默得如同羔羊?
“我回来了!”金宸进屋换鞋,经过书房,看到聂朗坐在电脑桌前不知道看什么书。
要是换做平时,聂朗早扑上来要抱抱要亲亲的,腻死金宸,现在却一个劲儿地埋头看书?真是奇了怪了!
金宸在冰箱里拿了个苹果一边啃一边进书房:“看什么呢?”
“没什么。”聂朗终于说话了,视线离开书本,抬起头问金宸,“饿了么?我给你下面去。”
“不吃了,在吃果。”金宸走进聂朗,“这书……你不是看过了么?”
“温故而知新。”聂朗嘴角往两边勾起,露出一个微笑,“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马杀鸡?”
“得了吧,你还是专心看你的书查你的案子吧,不吵你了。”金宸叼着苹果把门掩上,拿了条内裤就去洗澡。
等金宸出来,聂朗不见了,书房的灯还亮着,桌面上的书也还在,以为聂朗会在院子里,出来一瞧也没人影儿。
抓了抓头发,金宸嘀咕道:“这大半夜的,不会又去局里吧?”
聂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整宿聂朗都没抱着他睡觉,两人中间就跟隔着一条银河似的。
聂朗是背对着金宸睡的,金宸假装睡着后无意识地把手搭在聂朗的腰上,接着整个人都靠上去,脑门儿在聂朗的后背蹭了蹭,聂朗竟然微微挺直了腰板,似乎是刻意躲避金宸的触碰。
翌日,聂朗醒得比金宸早。
金宸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看时间:“你起那么早?”
“嗯,局里有事要做。”聂朗说。
金宸也起来了,跪在床上,双手圈着聂朗的脖颈把人拉下来,在聂朗唇上落下一吻,聂朗竟然一点儿表情都没有,眼神里竟然还闪过一丝厌恶,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也被金宸看到了。
“怎么着?一大早上吃蟑螂了?”金宸笑嘻嘻地说。
“没事,”聂朗把金宸的手弄下来,捧着金宸的脑袋,在金宸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哦,不是,是擦了一下,“昨晚上磕到脑袋了,现在想事情有点儿……你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枚红宝石放哪儿了么?”
金宸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聂朗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