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陶德,怎么好像有种把勤勤恳恳的大公鸡放在狡猾大狐狸身边的感觉……
“痒死了,还没完?”法兰已经不知第几轮的烦躁。
亚莱有点儿了解为什么顶级化妆师大多都是男的了,模特儿要是一闹腾,一个电炮就能打老实!
59、最近更新
过程中法兰得一直闭着眼睛,所以根本看不见亚莱眼中流露出的坏心眼儿之光,而且为了美就算痒痒他也不敢上手挠。
亚莱还真不是会化妆,粉粉膏膏涂了一层又一层,根本就是拿人家的脸当做画板进行随心所欲的艺术创作,手上的力道没有多少准头,使用的工具也是奇奇怪怪,没有感觉到疼痛已经算是法兰走运了。
所以现在可以看得出来当初的西斯是多么尽职和禁折腾的好模特。
两人一起努力配合的过程还算顺利,只不过一个专注于工作,一个一直在等待时机张口发问。
不过法兰也知道从亚莱的嘴里应该是问不出什么个人往事了,所以也就转移了方向问道:“哎,你和陶德大祭司很熟?”
亚莱道:“你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不一定回答你。”
法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问?”
亚莱道:“那就别费力气问我了呗。”也许法兰没有什么其他用心,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心里有数,因为纵观两世历史,多少事件都是由那些无心之语引起的。
法兰还是没办法死心,“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现任的祭司大人以后会不会成家?”
亚莱以自己的角度分析了一下,神秘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但是我不敢问卡洛克。”
法兰:……
高耸入云的头发,像被人狠揍过两拳的眼眶,鼻子上还挂着中间链子连着耳环的银圈儿。
黑色皮质的短背心,镶满铆钉的外套,但是无论哪一个都遮不住那小半截蛮腰,布满磨白与破洞的裤子在阳光下面竟然还闪着奇异的亮光。
再看那靴子,足足让人高了一头,鞋带儿也像五花大绑似的系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也不怕崴了脚。
来接人的伦恩真想和法兰说,“乖,以后别和伊登堡家的非兽人玩儿了。”但是看在卡洛克阁下的面子上他只能嘴笑眼不笑地假客套两句。
而此时的法兰看着来接自己的伴侣还在高兴呢,腰链子被他扭得哗啦哗啦响,“怎么样,够劲儿吧?”
亚莱道:“这是样品,你不能带回家。”
伦恩暗暗舒了口气,总算不用回家继续丢人了,对法兰温柔道:“还不换下来,不要让人家为难。”
法兰不干,冲亚莱喊道:“我给你当模特儿,你把这身送我!”
亚莱摇头,“你是勒斯堡的人,伦恩阁下现在与伊登堡交好不外乎因为利益合作,万一哪天翻脸了,勒斯堡拿这件事儿做文章怎么办?”
卡洛克没去捂亚莱的嘴,反而笑着看向伦恩,意思是说您的心思连我家亚莱都知道。
法兰心里也是一咯噔,到底是对亚莱掉以轻心了,亚莱可以让人瞬间找回自信,也可以毫不留情地指明事实,无论他多么喜欢这个人,但是两人身后是不同的家族,不过他没想到亚莱会如此直白又像是玩笑般点破,于是故作耍赖道:“小气,明天给你送回来。”这种成熟理智的朋友他法兰交定了。
亚莱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眯眼笑道:“那把过夜费付了。”
……
晚上,卡洛克搂着亚莱躺在床上,道:“你不必这么明白。”
亚莱回答:“这叫大智若愚,明白什么意思不,那我再顺便给你讲讲卧薪尝胆……”那伦恩就跟勾践似的忍了那么多年,现在一出来就装小,谁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作为卡洛克的后方,他认为自己也必须谨慎。
等他说完想说的也就睡着了。
卡洛克却久久闭不上眼睛,一是回想亚莱的话,还有就是,浑圆的月亮肆意把刺眼的光射进房间,陶德今夜又会不好过吧……
祭司府上下习以为常,早就没有初见时的慌乱。
陶德冒着冷汗,紧咬牙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深入灵魂的痛感。
巴里特也帮不上忙,只能挠着乱发在一旁陪着,依稀回忆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陶德发病的时候,那天正好亚父和比尔大管家都不在,仆人们不知所措,雷帕德带着人冒着大雨去请医生,安格斯一步不离地守着陶德,他和卡洛克还有亨利年龄小就知道在一旁嚎,后来就是亚父把陶德送到主城接受祭司教育,之后陶德便很少回伊登堡,再后来陶德接任大祭司后就几乎不出祭司府了。
痛苦的呻吟渐渐弱了下去,虽然巴里特也知道陶德这病其实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每回陪护都是心惊胆战的,能让大祭司都忍受不了的疼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不过看清眼前的状况他真是惊愕,陶德痛苦见消不是因为时间到了,而是因为被医生紧紧抱住。
“你?”巴里特情急之下暴怒,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大祭司!
陶德强打精神道:“这是我同意的。”
泰伦斯胸有成竹地幻化成兽型用厚实的羽翼把陶德拥入怀中,并且让怀中人在最舒服的角度躺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慢慢地释放着鹰族兽人独有的接近天空的生命力。
眼见陶德脸上的痛苦渐渐消失,巴里特也稍稍松了神经,但是依旧防备地守在旁边。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