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特怎么可能放心,拧着眉毛拎着椅子在远离两人的门口一坐,眯上了眼睛调整着自己不被泰伦斯的力量影响。
泰伦斯也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心底却很羡慕这种兄弟感情,不知道为什么,亚莱都是和他相处得极好,反而是同胞的兄弟对自己总是有一种疏离感。
终于熬到天亮,巴里特见陶德醒了,这才回客房眯一会儿。
泰伦斯为了让祭司大人舒适,所以整夜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等变回人型后全身关节酸痛,一动还咔咔地轻响,但是仍旧不忘先把大人安排好才敢离开。
陶德嘴上没说什么,脸色还有些苍白,心里却是起伏着,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虚弱的一面,所以发病的时候顶多让更加心宽的巴里特陪着自己,就算卡洛克他们也不曾被允许来照看,但是陌生人还是兽人昨晚倒是第一个,自己身为大祭司竟然被人抱在怀里整整一夜……
泰伦斯疲惫不堪迫切需要睡眠来恢复体力,直到把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才放心地真正进入梦乡。
卡洛克早早便来了,同时带着来自城主的问候,虽然医生没在,但是后续工作井井有条,而且陶德也要比以往好得多,他对泰伦斯的印象好了几分。
照比以前的第二天早上陶德现在算是活蹦乱跳,正骚包地拿镜子照照审视着里面自己的影像,双眼迷离道:“一种憔悴的美,又帅了!”
卡洛克懒得搭理他,把亚莱知道泰伦斯的事以及亚莱的决定说了出来。
陶德叹气道:“现在只有可怜的泰伦斯蒙在鼓里了。”转而立眉控诉道:“你们太会欺负老实人啦!”转头吩咐仆人安排自己和卡洛克一起用早餐。
陶德又想起来道:“卡洛克阁下,很遗憾地通知您,您心尖儿上的亚莱先生的水之礼堂设计方案落选了。”
卡洛克眉头都没皱一下,“亚莱在参选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他的原话是自己经验尚浅很荣幸有这次锻炼的机会。”
陶德撩拨不成很郁闷,还是自己的老实医生好,一会儿让人多准备些东西好好给人补补,身体恢复健康才能继续被欺负!
巴里特闻着早餐的香气就从睡梦中爬了起来。
陶德故作沧桑道:“年轻人的身体就是壮实,睡了那么一会儿就这么有精神了。”
巴里特直接上手把他盘子里的煎蛋扔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嚼一边说:“年轻人也吃得多,你就省了吧,老胳膊老腿儿!”喝口水就变成棕熊抓紧时间跑去赚钱了。
卡洛克这时也用好了早餐,同样不地道地扔下两句看似挤兑实则关心的话才乘马车离开。
又剩下自己一个人,陶德感觉嘴里的茶水有些苦涩,让仆人把他之后的工作推迟些,准备现在就去欺负老实人来安慰一下自己被兄弟们气伤的心灵。
泰伦斯的门被慢慢推动,作为土之祭司府的主人,陶德哪个房间打不开。
陶德还是第一次来这个专门分配给家庭医生的房间,被人归置得很整洁,不像自己那里色彩艳丽的宫殿风格,淡雅得像田间朴实洁白的小野花儿。
轻微的鼾声想起,陶德忍不住发笑,他知道随便进入人家的房间是不对的,不过反正已经不对了,那就不对下去吧。
翻开书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其中一本最厚重的书看看,里面夹着的许多书签上面写有满满的小字注释,全是关于自己的病症的,以前的那些医生也是如此认真么?
拿起瓶底儿似的眼镜往自己眼睛上比划了一下,好晕,摘下来仔细打量,又旧又丑!
回头看向还在熟睡的人,竟然是没有一点儿防备的睡相,真就善良到如此地步吗?
泰伦斯没到中午便醒了,首先发现自己的书桌被人整理过,而且上面还有一副好看的新眼镜,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忍不住拿起来戴上试试,没想到竟然是正正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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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泰伦斯医生心情不错地戴着新眼镜走出房间,仆人终于松了一口气,祭司大人一声令下,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成品还真是难为了眼镜店的老板,哎~
陶德坐在阳光充足的阳台上看着楼下向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人,脸上很快露出些许疑惑,怎么一见到这个木讷的医生就想做些奇怪的事情呢?
泰伦斯突然有一种警惕的感觉,可是并没有发现有谁在窥视自己,只好自我解释可能是因为新眼镜有点儿不适应的关系,也不知道祭司大人把药按时吃完了没……
办公室,卡洛克放下手中的笔对警卫员道:“请人进来。”不知道伦恩突然来访又有什么打算。
两人先是商讨了一下角斗节的安全部署,富余时间就谈论起了一些私事。
伦恩道:“大公的名号对于勒斯堡来说太重了。”
卡洛克不动声色道:“您是在征求我的意见。”又像疑问又像肯定。
伦恩道:“是的。”没有迟疑。
卡洛克道:“听从城主的命令才是明智的选择。”不知伦恩究竟有什么目的。
伦恩道:“在和平时期我担不起这个名号。”
卡洛克道:“但是对于此事伊登堡并不适合发表意见。”
伦恩笑道:“不,您来向城主提议才是最合适的,因为伊登堡是亚伯拉罕大祭司为城主准备的最坚固的后备力量,不是吗?”
等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