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挑那种两败俱伤的碰碰车呢?你是疯了吗?”
江棘看着傅盈,眼神有些古怪。
傅盈愣了下,眨了眨眼:“干嘛这么看我?我有说错吗?”
江棘疼得蹙眉,眼神却很有力:“你刚说什么?”
“?”
“你说我为什么非要挑那种不要命的方式?”
傅盈点了点头:“是啊。”
江棘忽然轻笑出声。
他伸舌抵了抵上颚,手指在床上轻点了两下。
傅盈奇怪道:“怎么了吗?”
江棘看着傅盈疑惑的模样,心里有怒火窜涌。
战书是卫少洲下的,方式是卫少洲选的,怎么在傅盈这变成了自己挑事,还挑了个那么又蠢又不要命的方式?
前几天她也说过这个,说自己‘出手都是大的’。
他还以为她说的是当初自己跟卫少洲正面杠,不怕把事情闹大,结果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这也难怪车祸后盈盈对他是那种态度……
江棘目光森冷:“所以你一直觉得车祸是我自己找死是吗?”
傅盈愣了下。
江棘忽然一拳头砸在床上,把傅盈和陈医生都吓了一大跳。
傅盈站了起来,神情又愧又气。
她确实有这么想过,而且车祸的事情要较真起来,本来就是江棘的责任最大。
是他毁了她的成人礼,也是他对她不好。
她会认识卫少洲还不是因为江棘?而且他们认识才一个多月,又没怎么样,江棘上来就找卫少洲撞车,非要弄个你死我活。
真要说起来,傅盈还觉得自己又倒霉又委屈呢。
江棘深吸了口气,强忍住心底的怒火。
“所以你才不来看我,也没有关心过我的伤势,反正是我找死,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是不是?”
江棘的目光令傅盈心下发寒,她后退一步道:“我没有!你的事情我一直觉得我有责任,但是……但是……”
“但是还是我自己找死是不是?”
傅盈无奈极了:“我没有这么说,我……”
“傅盈!”江棘打断了她的话,“你还是不相信我!”
傅盈头痛道:“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又扯到什么相信不相信了?我要是不相信你,观南的事情我怎么会让他去找警察?我怎么会不怪你?”
“因为打人很蠢,你不觉得我会做那种蠢事。”江棘抬眸,目光灼灼地看着傅盈,“而撞车很疯,你当然会觉得是我的行为方式。”
傅盈顿住:“你……什么意思?”
江棘忽然露出个神经质的笑,嘴角弧度越咧越大:“因为你觉得我是变态,觉得我是疯子,我在你眼里就是恶人,好好学生的卫少洲怎么会有胆子跟人撞车?当然是我挑衅他,是我怂恿他,是我想要他的命!对吧?”
这么一连串的话听得傅盈发懵。
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些信息,想了想才迟疑地出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撞车不是你选的?”
江棘的重点却不在撞不撞车上,他忽然伸手撑主床沿,借着力探出身抓住了傅盈的手。
傅盈被猛地一拽,重心不稳地扑在了江棘胸口。
鼻尖撞得生疼,眼里一下就漫上了眼泪。她抬起头,对上一双凶狠的眼眸,傅盈不由自主地挣扎,手却被握得更紧。
他的手非常有劲,根本不似外表那般羸弱。
以往她用点力总能挣扎开,这回手疼得她都快哭了却还是挣脱不开。
“江棘你怎么了啊?”
“傅盈,你从来都不信我!”
第二十章
“傅盈, 你从来都不信我!”
江棘充满怒意的眼神看得傅盈一时忘了挣扎,她咽了下口水, 心下情绪复杂。
管家很有眼力见地把医生请了出去, 同时还把卧室的门关上。
此时, 卧室里就剩他们两个。
江棘忽然拉着傅盈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 声音低沉阴冷:“你要不要看看我受的伤?你知不知道这条腿差点就要截肢?”
“是我不肯。我痛得要死也知道绝对不能截肢。”他的唇几乎贴在她的脸颊上,淡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那双睫毛不停颤动的眼睛,“我要是残废了你不更得往别人怀里钻?又是怪物又是残废,你还会看我一眼?”
傅盈嘴唇颤动, 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在江棘的腿上, 手下是他温热的体温,还有掩藏在布料下看不见却能够想象的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的脑子里一团乱,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只能任由双手被江棘抓住,听着他的话,眼睁睁地看着他解开腰间的系带, 睡裤褪下,随后一道道狰狞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傅盈瞳孔微缩。
这些伤痕真的太可怕了……
大腿上的伤疤和小腿上的不同。
小腿上的伤疤很细,颜色是痊愈后的死白,而大腿上的伤疤非常狰狞,疤痕要更粗,并且还泛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