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痕迹已经确认了,是恶魔没错。”
“圣水、盐、录好了咒语的录音笔,还有什么空缺的?”
“暂时没有。”
“那么,我们的客人今晚该睡在哪里呢?”
an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这对兄弟的妄想症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挽救的地步。而且自己扮演的或许是受害者的无辜身份?这样的话生命最起码有了保障。
只是一晃神的功夫,两兄弟就自说自话地敲定了什么决议,然后站起来解开扣在椅背上的手铐,领着他向楼梯走去。
愈往下走,就愈阴冷,能感觉到地下室或许是个牢房或者别的什么。楼梯上只能看见昏暗的白炽灯光微微闪烁,铁门上的锁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门上密密麻麻的格式法阵符文也很古老。
an忽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
er家族,会不会是个世代都患有妄想症的杀手世家?
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因为已经确认了两兄弟的父亲joary的丧生才开始患上妄想症状,但恐惧还是深深烙印在了an心底。
“抱歉,这里可能太简陋了。”回头歉意地说,眼睛在黑暗之中好像有些微微反光。
的语气中是否有除了讽刺之外的意味,因为这个房间实在是不能用简陋来形容。
环顾一圈,地上刻着深深浅浅的法阵,依稀辨别得出是五芒星的形状。er兄弟,恶魔崇拜者。自己现在是被算作后补祭品了吗?房间周围还有粗细长短不一的或银制、或带着轻微锈迹的铁制的锁链。
想了想,扯过两根不算太沉重的链子,锁住an安置在一旁看起来与这个房间阴森恐怖的氛围格格不入的床垫上。
很软而且很舒服,an惊诧地眨眨眼,他本以为自己应该会被要求在冷硬的地面上蜷缩一晚。
“那么大概就是这样了。”局促地说,“锁链的长度足够你在房间里面行走,桌子上有食物和水,如果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给你留了内线的座机电话。”
an不敢置信地看着堪称贴心的安排,他更愿意相信这是在dean不知道情况下的私自安排。毕竟从各个方面来看,dean是会在任何情况下随意开玩笑的肆无忌惮的恶魔。
一想到自己把枪口对准dean太阳穴并扣动扳机时对方那毫无恐惧的笑声,an就脊背发凉。
哪怕明知枪中没有子弹,任何正常的人都会害怕吧?可那个魔鬼连瑟缩的意向都没有。他会放自己走?那真是个笑话...
“谢谢。”态度软化下来,an认为他如果要从这里离开,就不能放弃争取的帮助。侧写员最强大武器从来不是他们手中的枪,而是他们的头脑。
“不用。”尴尬地笑了笑,走到房间门口,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有转动,半晌,回过头来,看着an郑重道,“我知道你想要说服我自首达到脱险的目的,但是你大可不必担心己身安全,dean说了会放你走,那么你就一定会安全地回到你的小组。”
“我们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an探员。”
说话间,他已经走出了房间,厚重的铁门缓缓闭合,徒留an坐在床垫上,细细思索着他刚刚话语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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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ia坐在电脑前,一向艳丽的妆容也掩盖不了满脸憔悴,她已经许久没有休息了。电脑荧屏明明灭灭,微弱的蓝光闪烁,却始终不能带来an的去向。
一墙之隔,会议室中的bau众人正在一遍一遍地观看an被袭击的小巷口的录像带。
那是条死胡同,可an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
连嫌疑人的身影都没有见到。
捏紧了手上寥寥的资料,每个人眼睛下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青黑。这两天,他们在调查原来的案子的进程一无所获,集中在寻找an上的精力也全是浪费。
直到garcia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惧地一拍桌子、摇晃着站了起来。
“e!”
一个单词,就成功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我查了那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几个街区之外的废弃仓库的录像里,有捕捉到er和dean an的画面!天哪——可他们不是死了吗?”
☆、合
“er,fbi有记录以来最危险的杀人犯组合。”reid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纸质资料,“在百余起凶杀案现场发现他们的指纹或者dna,犯案手法多变。伪造假证、假信用卡、抢劫偷窃等多项罪名。dean er,第一次诈死于胸部中弹。后与犯下多起抢劫与屠杀,被捕后死于警局大规模爆炸。这是验尸报告。”
“验尸报告的确是常规的,很小的作假可能。”h点头表示赞同,眉头紧紧蹙起,他不明白这两兄弟到底是怎么做到游离于律法之外,甚至诈死的。
“监控录像只捕捉到那一个模糊的画面,之后就再没有他们的踪迹。”garcia难得地严肃汇报,涉及到同事生命安危的事情,即便是她也无法做到再嬉皮笑脸。
“er兄弟有很严重的妄想症,而且是恶魔崇拜者。杀人手法极其残酷且多样。割喉、斩首、放血甚至是活生生将人烧死。”reid读到这里,声音虽然还是教科书式的平板,但已经掩盖不住其中的轻微颤抖和担忧。
“那么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警局的爆炸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rossie敲敲桌面,发话道。
“an如果在他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