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儿答:“余统领事务繁忙,就不劳烦余统领了!吾两个进去问话就是了!是了,余统领这里可有笔、墨、纸。审讯,却需这些东西!”
余令点头,吩咐侍卫寻来笔、墨、纸,旋就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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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抱着笔、墨、纸,随着阿铁儿抬脚走进了这间帐篷。
吴一醒颓然的坐在卧榻上,见得有人进来,抬起头,恰见到阿铁儿带着一名俊俏的士卒走进来,眉头大皱:“小子到底是何人,来此做什么?”
是前,吴一醒被阿铁儿而败,惨遭生擒,却仍不知阿铁儿是谁人,阿铁儿闻言不觉一笑,“是太爷府副统领阿铁儿,今日来此,就是例行审讯一下罢了!”
“哈哈哈!”吴一醒听罢长笑不止,经久才息,旋只听他说,“小子身手高绝,胆识过人,这样才做一个太爷府的副统领,未免太屈才了罢!”
阿铁儿却不理会吴一醒,直接说:“太爷与阿铁儿有赏识之恩,为太爷府副统领,却是得其位罢了!不用多问,今日前来,就是审讯一下罢了!”
完示意听雨去桌边做好审讯记录,旋继续:“且问,这次带领无头盗贼,烧、斩、劫,恶事做尽,可知罪?”
“哼!”吴一醒扯嘴说,“老子犯下的事,自然供认不讳,尔等斩老子,随时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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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冷声:“且问,做下这等事,背后可有人主使?”
“老子是无头寨的大王,谁人能指使老子!”吴一醒直接矢口否认。
“那刘翁是谁?”阿铁儿早就听到王五几人在与吴一醒的谈话,冷言。
“哼,管他是谁!”吴一醒直接回。
“是,再问一次,对自己的罪行供认否?”阿铁儿却不去深究,直接问。
“自然是了!”吴一醒只想着认下罪状,免受一番皮肉之苦。
在他心里,刘金位高,想来捞他,不过是举手之间。
如今将罪行一肩扛下,刘金自然懂得。
阿铁儿却仿若对吴一醒的回答心知,不再审问,对着听雨问:“罪状可曾拟好?”
听雨压低声音:“禀大人,皆已拟好了!”
“拿给他观瞧!”阿铁儿抬手指向吴一醒,见得听雨过去将罪状递上,旋对着吴一醒说,“吴寨主,只须在这罪状之上,签字、画上押,自然免受那皮肉之苦!某将罪状呈给太爷,太爷禀明朝廷之后,只会判秋后问斩!瞧,何如?”
吴一醒细的瞧了一下这罪状,发现皆是自己何如作乱,何如犯案,半点无牵扯到刘金,点头:“是,那就画押罢!不过可得承信,在问斩之前,不得在行刑讯于吴某!”
“这是自然!“阿铁儿点头说,“太爷只须站出来为城北的烧、斩事件负责,平息民怨就可以了!”
“也罢!”吴一醒点头,将那罪状摊开到一小桌子上,拿起手掌沾了印泥,就准备按上去。
恰待此时,阿铁儿忽踢起身边的一粒石子,那石子迅若疾电的飞向吴一醒的面门。
吴一醒见状不由得大为诧骇,不明白阿铁儿为什么忽下了斩手,可是生亡瞬间,由不得他细思索,只得将头一偏,躲过那石子。
这颗石子包含阿铁儿的劲势,刮的吴一醒面庞一阵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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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一声,直击的吴一醒后面一阵异响。
吴一醒诧而甫定的瞪着阿铁儿,问:“阿铁儿副统领这是什么意思?”
阿铁儿微一笑,手稍点吴一醒身后:“吴寨主,身后有只蜘蛛。这番出手,诧吓到,望请恕罪!”
吴一醒顺着阿铁儿的手指瞧去,就见一只蜘蛛在自己身后不远处,被一粒石子钉在地上,放下心来,回头绝的瞪了阿铁儿一眼,拱手:“谢过阿铁儿副统领美意!”
完直接一掌重的拍在那份刚趁他回头时被听雨调包的罪状之上,对着听雨:“拿走!”却无瞧见听雨低下去的头,笑靥花也,喜滋的拿走了那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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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醒对着阿铁儿:“阿铁儿副统领,如今目的已达成,是否可使吴某这待亡之人好生休息呢?”
“那是自然!”阿铁儿含笑接过听雨递来的罪状说,“吴寨主可得老实点,否则若有异动,外面的侍卫可就直接动手斩人了!若老实点,此际离秋斩之日另有几时,却能安稳的过活一阵子!”完微一拱手,带着听雨出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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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一醒却是冷一哼,重的一脚踩到那蜘蛛上,旋倒头便睡,心里不断的咒骂着阿铁儿,暗想等着刘金救自己出去之后,定得约起帮手,将阿铁儿厉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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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携着大动的听雨一直走出营帐好远,才停下脚步,听雨见离那囚禁吴一醒的营帐不下五十步,再忍不住,欢笑着:“这招实在是不赖,竟就这样骗得了那老小子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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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本待等阿铁儿说话,半晌见阿铁儿没话,抬起头来,就见阿铁儿呆的站在一旁,暗道一声呆子,旋仰起头瞧着阿铁儿:“昨夜武斗,想必应是甚累了!现下咱们事皆做完了,要不就去休息一下罢!午时却得回城呢!”
阿铁儿讷言:“是!那听雨去休息一下罢!”
听雨不去接阿铁儿的话,直接蹦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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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时分,诸位将士披甲执锐,皆站起身来。
西门夜说下令拔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