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他们刚一起身,林言便猛地高声喝道到:“谁敢动!”
“跟你们没关系!闭嘴,谁都不准嚷嚷!”
陆含谦突然笑了。
他盯着林言那由于抬腿动作,衬衫下摆从腰裤腰里挣出来时露漏出的一小截儿后腰,很细,很柔韧。
…………好像勾引着人去摸似的。
他不知道林言那天其实是因为同事而来的。
对方接了个工人工伤却得不到赔偿的案子,打赢了,结果被那包工头报复,一出法院的门,就被堵在小巷子里打成重伤。
那是个女律师,还很年轻,不过三十来岁,脸却被划刮了五六刀,几乎毁容。
工头的脖领子,把他往房间里头拖,小朋友留在门外,不让她看见暴力的画面。
临进去前,林言发现陆含谦正盯着这边,便狠狠剜了他一眼。
那目光又冷又寒,像锋利清冷的长剑,警告陆含谦别多管闲事。
陆含谦却被逗乐了。
他想,你知不知道,这栋楼老子都可以买下来。只要我想,刚才你连这包厢都进不去。
这感觉像什么呢,就像有只凶狠的豹子在打瞌睡。
一只刚长开的小猫儿路过,以为他是座小山,便跳上去,在这虎豹子的背上又咬又挠,磨爪子。
有种置身于危险之中,却毫不知情的天真。
但陆含谦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林言刚才进门前,剜他的那一眼,颇有些回味无穷的感觉。
那是双非常缠绵多情的眼睛。
看人时总好像意犹未尽,徘徊不舍。
可这样一双眼睛,里头的神采却寡淡又孤傲,好像只漂亮扎人的鹤鸟。
刚才他剜陆含谦时那副冷淡的样子,陆含谦险些被他剜石│/更了!
林言在里头收采集了包工头聚众吸毒,和故意伤害他人的证据,很快出来。
小姑娘等在门口,一直吧嗒吧嗒掉眼泪。
林言给她擦了眼泪鼻涕,又蹲下身,与小朋友视线平齐平,抬手替她理了理小辫子。
“不怕,哥哥在。”
他伸出一只手指,让小姑娘牵住,目光沉静而温和:“伤害过妈妈的坏人,都会遭报应的。”
陆含谦发现,当他面对小女孩时的样子,又是一种与刚才的锋利冷冽然,截然不同的柔软与耐心。
小女孩儿似懂非懂,一手牵着林言,抽抽嗒嗒地往外走去了。
当他们路过陆含谦时,林言目不斜视,一丁点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好似身边的人是团空气。
陆含谦靠在扶栏上,也没偏头,只懒洋洋吐出口烟雾。
心里却想,这小刺猬刚才低头,给小孩擦眼泪时露出的那一小块后脖子,可真他│/妈│的白。
又细又脆弱的,不知道捏着亲,是什么滋味…………?
他的目光跟着林言,看他穿过舞池,牵着小朋友拨开面前穿着暴露、半│/裸的男男女女。
就好像乘月而来误入尘世的谪仙,正分花拂柳而去。
直到最后,林言为了安抚一直不停哭泣的小女孩,带她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借用花园草地上的钢琴,给她弹了首《蜚语》听。
那一刻,陆含谦的心终于“哐啷”一声。
盯着月色下林言柔软乌黑的头发,白皙脆弱的后颈,修长漂亮的手指,他想,这个人,得弄到手。
于是林言所有的噩梦,就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