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源摇头:“这女人不行,谁家愿意传出去?我们周家可是白鹭镇的大户人家。前儿几个小侍闹着改嫁,婆婆还拿出卖身契来威胁说,倘或传出去,就把他们卖到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今儿,我和你……”
“你放心,你当我是兄弟,我如何会和别人说?”
北堂傲当即对陈源拍胸脯下保证,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不想,这陈源前脚一走,后面柳金蟾送周燕出门回来,北堂傲吹灯拔了蜡,衣裳一褪,拽着柳金蟾把他好好地爱了一番后,他身子发软地匍匐在柳金蟾怀里,就忽然开了话夹子:“知道么?那周家小姐怀不上孩子,是因为她这方面不行!”
柳金蟾昏昏欲睡,一听北堂傲的话,当即一个激灵:女人也会不行?玩笑吧?
“听谁说的?”原来男人也传这种八卦!
柳金蟾打个哈欠要翻身,选择拒绝相信,那周燕脸色红润,哪里像个肾虚的。
“她相公说的!”北堂傲抬起头,整个人柔柔地贴紧柳金蟾,低低地咬耳朵撒娇道,“他说这周小姐,成亲至今,与他合房拢共都没超出两只手去……他还说这后面几年更是碰都没碰过他!你说他这日子可怎么过的?”五六年都没十遭儿,想都不敢想!
怎么过?胡乱着过呗!
柳金蟾困得不行,但北堂傲又聊意甚浓,少不得敷衍两句:“我大嫂读书那会儿,有时三年都不回家呢!这妻主不行,他还能改嫁去?改嫁后的日子只怕更难过!”
北堂傲默默的点头,然后八卦心不止地又道:“那他这辈子岂不是就这么个样儿了?老了没个孩子撑撑门面,可怎么办?”
柳金蟾想了想:“从姐妹家过继一个充螟蛉女,也算老有所靠了!”她看那周鹤应该这方面不差。
“说得也是啊!”
北堂傲颇为无趣地收住话语,心里怪怪的,论理他该为陈源这注定会守活寡的一生感到难过,但……北堂傲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自己从夫妇之乐中汲取难以言状的无比欢愉后,想起陈源不幸时,会有一种更深沉的满足感,好似他的不幸,令他有了更多的幸福感?
可明明下午说话时,他甚至有写信去京城替他问太医的冲动……人,好奇怪!难道,他也变成了那些个小鸡肚肠,恨不得别人都不幸,只有自己好的男人?
这突然的一番自我剖析,令身倦心智清明的北堂傲睡意顿消,他将柳金蟾紧紧的搂在怀里,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那等见不得人好的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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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辗转了一夜,觉得自己被女婿压了头阵的何幺幺辗转难眠。
第278章 心神不宁:何幺幺暗查女婿
一早起来,他待要想个法子再好好治治北堂傲这野狐精,但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幺幺就把他那群打手连着心腹都喊来屋里合计,想要一招制敌,把这野狐精好好压制住。
为何非要压制住呢?
明明不过是女儿外面养的小,没名没分的!
因为昨儿那比嫁妆,何幺幺就夜里动了心思。凭心而论,就说牛村,就是整个景陵县,能挑出个比野狐精模样更好的,也就楚家傻子天白的相公有得一比,但那个可是身无分文花钱买进门的,而这个野狐精,却是嫁妆样样称手,人还比楚家那悍夫知书达理,懂进退,行事又大方……说白了,一句话:他何幺幺自认,就是娶到了景陵镇上大户人家的儿子,也一万个不及这野狐精!再说,单那夜,他之大胆豪放……可不就是对了他闺女那见不得的胃口了?
女人嘛,谁不是盼着自己相公出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更上得了卧榻,他这方面越是浪得开,女人就越跟饥鼠似的只恨娘少生了她几双手,不能把人活拆了,生吞下腹,骨头渣渣都未必舍得剩!他何幺幺大姐可不一年外面哄了特别能浪的小鳏夫,据说三天三夜没舍得离过屋,后来还差点把人弄没了,惹上官司……
何幺幺是个过来人,而且知女莫若父,他闺女眼下既然有了他,只怕别人都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儿,将来再给她议婚更难,所以……何幺幺左思右想,决定将就,反正领回家,骗人说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怕也有人信!
唯一的问题嘛,就是这男人的嫁妆是怎么来的?这是其一,怕就怕是青楼里的头牌……
为此,何幺幺昨夜单独把雨墨喊到了屋里来细细地盘问了一番:“那野狐精……和四小姐第一夜,那卧榻单上落了什么不曾?”何幺幺趁着四下无人,悄悄儿合上门,将不大的雨墨拉到里屋低低地问道。
雨墨可是个人精儿,一听老爷问这个,立刻明白了何幺幺的意思,赶紧道:“那……雨墨哪里见得着……不过雨墨见人拿出来时,好似上面有块血渍,这么大!”
说着雨墨还比了比大小,问别的,雨墨未必知道,但……她跑青楼******可比跑县学频率还高,有时候过去通风报信,就没少见老鸨爸爸们拿着一方卧榻单向肥硕的老女人讨钱:“爸爸我了可没骗您老人家吧,您看颜色还鲜着呢,可不就是第一次儿,这点儿钱,可让你赚到了,这孩子嫩嫩的,正待您细细调教呢……您可不能玩这么一遭就把手丢开了,嫩花还需您这手来好好栽培着……”然后那皱巴巴的老女人,一笑牙齿都掉了好几颗……大把大把掏钱自是不必说,最后一朵刚打的花苞,就挨了霜打,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