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瀚移动,背后的墙面留下斑斑的血迹,他很庆幸,还好赛尔看不到。
肩膀的剧痛使达克瀚有点脱力,他的脚步渐渐慢下来,赛尔感觉到了。
“快了。”赛尔紧紧抓着他的手,“再坚持下。”
“嗯。”声音又小了一圈。
赛尔努力加快速度,用力拉着达克瀚,两人沉默地移动出好长的距离,终于见到了岩洞。
这个岩洞非常小,地面都是嶙峋的石笋,在幽幽荧光下,能看见有一块平整的岩石凸起来,可面积却小得像条短短的长凳。
当达克瀚出来的时候,赛尔终于清晰地见到那肩膀的伤口。明显地被咬去了一块,脖子到肩膀的那个弧度硬生生地凹陷下去,能看到断裂的血管和刺出的锁骨,要是再偏一点,他整个脖子就没了。伤口已经开始止住血,龙族体质正在自我修复,可达克瀚伤得太重,大量失血让他疲劳得昏昏欲睡。
赛尔扶着他坐到那平坦的岩石上,解开口袋掏出药水和绷带。
“我自己来吧。”达克瀚吃力地把衣服脱下,手的动作扯开伤口,又把血液给压榨出来。
“我…我帮你……”赛尔的声音有点颤。
“没事的,上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达克瀚垂着头,体力的流失使他急着要休息,拿过药想随便涂涂就好。
赛尔蛮横地夺过那瓶药,“先涂这个吗?”
“嗯。”达克瀚妥协。
赛尔拿着药,望着那破碎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个涂法。那伤口周边还残留骨兽的口水和一些肮脏的残渣,浓烈地散发一股酸腐味。
赛尔觉得直接上药的话可能不太好,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些毛巾,又掏出酒袋,用烈酒浸湿毛巾帮他清理起伤口。
“哈。”达克瀚轻笑,“原来你懂啊。”
“呃…”赛尔尴尬起来。其实他根本就不懂那些处理伤口的事情,只是单纯地觉得伤口脏了要清理,没有水,只好用酒,就那么简单。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他受伤都是有专门的仆人或者医生处理,他只需要闭上眼休息就是了。
达克瀚也不说话,老老实实坐着让赛尔折腾。那毛巾很快就脏了,揩下的一些黄黄的口水和一些红红黑黑的肉沫,那些东西不知道是骨兽嘴里的还是达克瀚身上的,赛尔也不敢去想,他换了条毛巾一心一意地清理,那些酒水有消毒作用,但同时又剧烈地刺激伤口,剧痛使达克瀚咬着牙身子开始颤抖。
赛尔努力按捺下心中的痛楚,他淡定地把伤口周边挂着的皮弄断,强忍着恶心把伤口里面埋着的一些肉沫和不知名的异物挑出去,然后把剩余的酒尽数倒在伤口上清洗一遍再揩干,确认干净后才打开药瓶帮他涂起来。
“原来你挺细心的嘛。”达克瀚虚弱地笑笑,“真看不出啊。”唇边淌落一丝血,他感觉到,想擦擦,可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赛尔伸过手帮他揩去,血揩走了,又有新的涌出来,那些鲜红的液体不甘心地往外冒,达克瀚捂着嘴,终于咳出憋了很久的一口血。
“没事的……”赛尔喃喃道,给自己一些坚定,“没事的,上了药就好。”
“嗯,上了药就好。”达克瀚安慰道。
赛尔只想快点上药,上好药包好绷带,那伤口就看不到,看不到了,那自己的心也许就不会疼得如此厉害了吧?
他感到很难受,有股痛楚积累着就要冲破了眼眶,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慌乱地急着找一个又体面又牢固的理由解脱自己。
上药看上去简单,赛尔的手却在发抖,他只把药抹到伤口外翻的皮肤附近,而伤口里那些残破的肌肉,断裂的血管和骨头,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药弄进去。
“涂外面就好,还有酒吗?”
一袋酒递过去,达克瀚拿着酒一滴不剩全喝了。
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再说话,达克瀚喷着酒气,赛尔上完药开始帮他缠绷带。
绕过去,一圈,绕过来,一圈…
绷带被缠得乱七八糟,达克瀚撇撇嘴没有说什么。赛尔红着脸硬是把他的肩膀绑成了个粽子。最后收尾的时候还怕绷带不稳,扯了扯打了个死结。
达克瀚的伤口被绷带勒紧,疼得又开始冒汗。
“好了。”赛尔直起酸疼的腰。
“嗯。”达克瀚观察了下四周,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一下。这块石头凸出在岩洞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离墙壁都远,连靠背的地方都没有,躺下去的话那赛尔怎么休息?视线飘到一把匕首上,赛尔正要挽起袖子往下割。
“不用。”达克瀚制止他,“在我家里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忘了?”
赛尔望着他身上的绷带,绷带已经开始被染成了红色。
“那好。”赛尔收起匕首开始解裤子,又被达克瀚制止。
“我不想操你。”达克瀚知道赛尔想干什么。
“我想操你。”赛尔冷冷的语气,他任性脾气又发作了,强硬得不允许任何拒绝。
“呃……”达克瀚傻了。
赛尔飞快地脱下裤子,接着把虚弱的达克瀚轻轻按躺在岩石上,这块岩石实在太短,坐上去还没什么感觉,但达克瀚躺下去后明显发现石头的长度只到自己的臀部,还好岩石不高,双腿折下去可以碰到地面。
“我知道你想传递力量。”达克瀚望着赛尔,“没必要,龙族没你想得那么弱。”
“你操我爽了那么久,也该到我了吧?”赛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