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便叹了一口气,不再纠缠,和衣与他睡了一晚,却果然信守诺言,只是相拥而眠,并不越雷池一步。
徐元霆一夜没睡,天蒙蒙亮时再也熬不住,打了个盹,却是作了一个梦,梦到赤龙主迅速长大,变成那个四十几岁就眼睛浑浊,邪气诡异的老龙主,正缓步淫笑着向他走来。他双目陡然睁开,赫然惊醒。
醒时背上尽是冷汗,发现身边睡着的少年赤龙主长睫低垂,面容俊美,一只手横过他的腰,正毫无意识地在他的大腿处抚摸着。
他掌心柔软,俨然是一双少年的手,但靠近指腹处却是起了好几个茧子,显然这些年在外漂泊,吃了不少苦。
他不动声色地将赤龙主的手移开,却发现自己的yù_wàng不知何时被他刺激得抬了头,心里一阵郁闷。
在龙宫岛上什么淫邪的事都见过了,但发生在他身上的却还是这两天最多。以前老龙主在世,待他极好,还没来得及将他生吞入腹就驾鹤西归。他还以为可以幸免。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十五年来他小心翼翼,却是没想在这当下落水湿了鞋——何止湿了鞋,还失了身。
若说是被强迫的便也罢了,但长久禁欲,又被赤龙主那般对待,那些几乎令人痉挛的快感,让他无法原谅自己。
他套弄着下体的动作显得有些粗暴,却是被一双修长平稳的手按住了,徐缓地揉捏着:「别这么用力,会弄坏的。」
「你是想反悔吗?想摸的话,去摸你的方雪尘去!」他想拍开赤龙主的手,赤龙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再次轻柔地套弄着,指腹间的茧子摩挲着微微泛红的铃口,让他窜起一阵酥麻的快感,愉悦得让他的身体软在赤龙主怀里。
「你是在吃醋吗?还是想召他过来,我们三个人玩?」赤龙主佯装惊讶,「想不到血蛟大人好这一口……」
徐元霆又羞又怒,却在这一刻,jīng_yè喷薄而出。
无法承受这样频繁的快感,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栗着,却是失了神,一时之间,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知,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沉沦在赤龙主的手里,被他掌握着。
赤龙主轻笑道:「血蛟大人当真要去看看大夫才是,这么快就高潮了,以后老了可怎么办。」
他双目半闭地躺在赤龙主怀里,享受着他殷勤的服侍,声音却是懒懒的像是有些厌倦:「我们这种人,哪里能安然老死?就是不因纵欲裂阳而亡,也会因担惊受怕而死。」
「血蛟大人怎地口出如此不吉之言?我观你面相,乃是非富即贵的样貌,在庙堂则为一国之宰,在江湖则可呼风唤雨。」赤龙主摩挲他小腹上结实的肌肉,手指在敏感处打着小圈,目光中尽是赞赏的炽热。徐元霆练的武功并非刚猛一路,蜜色的肌肤下肌肉并不明显,却是结实韧性,骨架匀称,他虽然不好此道,但也不免为这个男人迷惑。
或许是赤龙主碰到的地方引起徐元霆身体的反应,他双目微睁,又强作浑然无事地闭上。「可惜落到了龙宫岛上,就只有被困而死,是么?」
赤龙主俯身看着身下的他,声音里说不出的温和:「你是想离开这里吗?如果你答应寸步不离我身边,便可随我离开龙宫岛,如何?」
这和在龙宫岛上有什么区别?徐元霆冷笑一声,将他越来越不规矩的手拿开:「不必,多谢龙主好意!」
他想推开赤龙主,但却推不动,被赤龙主单手揽在怀里,笑道:「说好了睡素觉的么,怎么还要走?难道是因为美人计没得逞,就恼羞成怒了?」
「胡说八道!」徐元霆骂了一句,便侧身朝里,不愿再和他多话。
赤龙主哈哈大笑,此时已是日出熹微,他让徐元霆躺着休息,自己却起身披了衣裳下床。
徐元霆听到他让外面的侍女不要吵到里面睡觉的血蛟大人,脚步声徐徐地去得远了。他心里很是忐忑难安。他看得出赤龙主对他颇为意动,所以刚才说话时颇用了些心思,没想到赤龙主的聪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不知他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困在这里,是不是想在外面干掉他的心腹,或者设了陷阱。
在赤龙主的寝宫躺了两天,徐元霆感到自己的耐心在十五年间升到了顶峰,他完全想像不出,这个年轻男子怎地会有这么多淫言秽语,能听得让人面红耳赤,几乎气得生生地背过气去。
好在他的身体渐渐恢复,尽管内力消散,难以复原,但估计不用半天就能行走自如,到时他就能自行离去了。
赤龙主看他一声不吭,对自己的调戏不理不睬,也颇为没趣,只好起身出门,交代他安心休息,晚上回来。
赤龙主才出门,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才穿了衣裳,门就被推开了,赤龙主探身进来,一副诧异的样子:「元霆,你的身体已经好了么?怎么刚才告诉我还疼得紧?」
刚才为了避免这小子又毛手毛脚,他当然推托说自己重伤未愈,此时谎话被戳穿,他脸上红也不红一下,说道:「龙主在上,属下宫中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赤龙主脸色登时一沉:「徐元霆,你好大胆子,竟敢欺瞒本座病体未愈,该当何罪?」徐元霆的脚步一顿,倒不是被他吓到,只是没想到赤龙主向来暴躁冲动,此时竟有些隐隐的气势。
他眼睛登时微微一眯,有些莫测地看着赤龙主,淡淡道:「属下的确伤势未愈,却不知龙主有何欲加之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