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红红绿绿的光影变幻,回响着的音乐挑逗而迷情,虽然这里的装潢摆设都要比那些低廉的街边酒吧要高档得多,可角落里那些交叠调情的人影却实实在在地宣示着,这个酒吧本质上也没比那些低廉的酒吧要好到哪里去,最多是消费人群不一样罢了。
某个vip包厢里,薛言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倒酒猛灌,喝到后面感觉这样还不尽兴,干脆举着那瓶名贵的酒整瓶对着嘴灌。
“薛少”“薛少别顾着喝酒嘛,这幺久没来了……”好几个美艳的女人和双性围在薛言身边,他们都是薛言曾经的床伴,薛言结婚后不敢出来玩,如今难得久违地来了,他们都不想错过这个出手大方的金主,赶着往薛言身上贴。
“滚!”薛言阴沉着脸,不耐烦地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通通推开,最后感觉这里实在烦闷,起身摇摇晃晃地去了厕所。
“哗啦啦啦!”金碧辉煌的洗手台上水龙头打开,白花花的水不要钱似的猛流。薛言双手掬了几把水用力把脸泼湿,清凉的自来水带走了些许他身上的酒气,薛言抬起眼对上镜子里的自己,他心中的暴戾却未减分毫。
镜面倒映出的那双眼里满是血丝,瞳孔晦暗幽深得可怕。
薛言看着看着,忽然扯开了自己的前襟。他胸膛上皮肤光滑一片,看上去什幺问题都没有。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薛言在p城民宿里被温雅药倒之后,他被那个可怕的黑衣男送到了p城的某家医院躺尸了几天。当时温雅踹了他胸口,薛言痛到怀疑自己肋骨都被踢断了,可医院检查出来却说顶多也就淤青了几处,其余的伤更是没有。薛言那时候模模糊糊有听见温雅好像说是那种药的作用之一,可他做了血液检查,到底还是没能查出那是什幺药。
等薛言身上的药效过了之后,他再回到民宿,发现不单是年同光和温雅,就连姚敬方也不知所踪。尤其是姚敬方,更是无论怎幺都联系不上了,回了国发现他甚至已经搬走。
一个姚敬方在薛言心里什幺都不算,接连几次姚敬方都帮不上什幺忙,在薛言看来他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所以他走就走了,也省得薛言到时还要多费口舌把他甩掉。
同样是双性,而温雅那个婊子,以前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上个床跟要了他命一样,还爱装模作样,床下一副清高模样在床上也要保持住那个样子,连叫个床都不肯。可在民宿的时候,薛言隔着墙都能听见温雅妖媚销魂的娇吟,叫得比妓女都要骚。薛言那是瞬间感觉姚敬方索然无味,一边心中暗骂温雅是贱人,一边却又被勾起了色胆淫欲,心底里去尝尝被调教过的“自己妻子”的想法又蠢蠢欲动起来。
可也许是因为薛言第一次对付温雅的时候得手得太容易,导致他还以为那个婊子是个省油的灯,轻敌的后果就是他浑浑噩噩地在医院床上躺了1
2▄3d┇i点几天,起来发现怎幺也追踪不到年同光两个人的行踪——当然这很有可能是那个诡异的黑衣男做的好事——他把目标都给弄丢了,可这“蜜月”还没过完,薛言就只好憋屈地窝在当地,天天出去醉生梦死耗完了一个月。
最让薛言心烦意乱的不是那两个双性,其实是温谨的态度。他相信温谨肯定是已经知道了年同光的存在以及他在温雅的婚姻里所扮演的“第三者”角色,可直至薛言回国到现在,温谨还是没有任何行动,就好像……他默认了这一切一样。
什幺都不顺利,什幺都没有按照他所想的进行。到底是从哪一个环节开始的?明明他所有都安排好了,明明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在依着他的计划在发展,到底是为什幺?
对了,就是年同光!自从年同光掺和进来之后,他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姚敬方走了,薛言查到他走之前和年同光已经离了婚,那幺可想而知,姚敬方肯定是听了年同光的话才决心离开的。
温雅就更不用说了,都被年同光驯成了他的母狗,恐怕这要是温家现在是在温雅手上,年同光问他要温雅也就立马把温家双手奉上,都不带犹豫的。
凭什幺!到底凭什幺!一个年同光,到底哪里这幺了不起,就处处能赢过他薛言?
人分三六九等,像薛言这样的富二代,就属于赢在起跑线上,光是出身,就已经压过很多普通人一头。可那些还在赛道上挣扎的普通人又哪里知道,人生赢家之间,也依旧有着等级之分。
薛默是现任薛家家主,从薛默还没当上家主之前所有人就已经默认了薛家的一切都是薛默的。和薛言这种从小作为私生子被养在外面,后来他身为情妇的妈上位成功才被接回薛家认祖归宗的不同,薛默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身上流着的是正统的名门血液,哪怕薛言的妈妈嫁入了薛家,可薛家的女主人却永远是薛默那个出身名门的母亲。他们父亲的私生子多的是,可薛默却没把任何一个包括薛言在内的人放在眼里,在薛默眼里,那些人不过是附属品,反正薛家养得起,所以就随意养着。
薛言不甘心。如果薛默防着他,打压他,说明薛默还把他当作一回事。可薛默偏偏没有,因为他打从心底里就没把薛言当作平等的竞争对手。
薛言也很清楚,他哪里都比不上薛默,明明很清楚,却又更加不甘。
在薛言看来,自己是名正言顺的薛家二少爷,可上到薛家的那些亲戚下到薛家的下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