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微岔开十指梳进发丛,大概头疼得很。突然他发现了什么,惊道:“谁脱了我的衣服?报国军的人?”
我见他忽而跟个大姑娘似的,不由乐了:“怎么?我脱的。肥水没流外人田。”
却见他忙把手探进怀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个黄绫布包,这才松了口气。
我都快忘了他身上还有这么个宝贝了。
沈识微将布包又重新揣进怀里。转头向我,声音表情都柔和了不少,满是困惑,又好似夹杂着一丝欣喜:“你没动?”
我不明所以:“动?为什么要动?”
却突然明白了过来。
与其说恼火,我更想放声大笑。
沈识微真特么愚不可及,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道:“原来如此。就为这个?”
沈识微不答话。
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这就是沈师弟防着我的事儿?这就是你差点把命丢了,也不肯回报国军的原因?”
他还是不答话。这次他的沉默倒不像往常那样是最高的蔑视,而像真是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岂止是再与他说话,我简直不想和沈识微再呆在同一个天花板下。
我扭头便走。
沈识微一惊,在我身后喊:“秦湛你等等!”
等你妹!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