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口,就远远看见沈识微站在棵歪脖子大树下。
被他瞧见我一路狂奔,我俩俱是一愣。我忙刹了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衣衫一振,闲庭信步向他走去。
还好有老叶给的饭团,我一边走,一边掏出一个来朝他怀里丢去:“午饭。”
沈识微不接,饭团打在他胸前,滚落在地上。他讥嘲道:“秦师兄杳如黄鹤,一去不返哪。”
我也不去捡那饭团,冷笑道:“管得着?”顺势又再多倒打一耙:“说好在山口等,瞎跑什么?”
沈识微脸上的嘲色更深,往山下路口处扬了扬脸:“嘿嘿,我还敢在山口等?”
见他话里有话,我吞了口唾沫,问:“……有麻烦来了?”看看四下无人,施展轻功蹿上那颗歪脖子老树。
方才我和他分手的地方已是烟尘滚滚,虽看不十分分明,但马嘶人喧,一面黑红相间的旗帜挑得高高,正是官军在集结。
我跳下石头,满额都冒出冷汗:“这可坏了。”
沈识微冷冷道:“遇到的盘查也不止一次两次,有什么坏不坏?”
我苦笑道:“这次怕是被盘准了。”
这小村两山环抱,出入只有山坳一条路,我们便是那瓮中之鳖。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