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呼吸了几下，似是在忍耐什么。

“你不想让我知道。”叶修突然冷静下来，眼神锐利，“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是什么。”

“不是，我不能说。”周泽楷苦恼地说，“这是人鱼的咒语，你发过誓的！”

“我发誓？我发过什么誓？”叶修说。

周泽楷嘴巴紧紧闭着，尾巴不断甩动着，看起来格外烦躁。

叶修看着周泽楷，突然感到了恐惧，他失去的记忆和他预想的出现了极大的偏差，他原本就是一段无所谓的记忆，可是周泽楷的态度让他明白，这里面暗藏的玄机居然和一个人鱼有关，而且可能还极其重要。

那么为什么这么重要的记忆他会忘了？是偶然吗？现在想起来他那段记忆失去的格外彻底，周泽楷的身影是一次也没出现过，这难道和那个咒语有关？自己为什么会愿意发誓？是要隐藏什么？周泽楷原来和他什么关系？“鳞片”又是什么？

叶修觉得自己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他开始回忆和周泽楷的一切，对方对他的态度，还有强势的模样，这些本来就满是疑点，而且对方一直不希望自己想起这段记忆，毕竟无论叶修怎么问对方都闭口不言，要是周泽楷真的喜欢自己，甚至于他们曾经有什么亲密关系的话，不可能对方不愿意自己想起来。要是这么说的话，那么只剩一个原因。

周泽楷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它别有企图，而让叶修回忆起来会不利于他的目的。

叶修感觉自己的心脏难受起来，剧烈的痛楚让他皱起了眉头，他暗暗吃惊周泽楷居然在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如此的分量，他一想到周泽楷一路来对他的照顾，还有那些吻……叶修感觉自己心阵阵抽疼，脑袋里一片混乱，记忆的碎片像鱼一样游走，却什么也抓不住。

叶修不免有些烦躁，猛地站了起来，瞬间的晕眩让他像一边摔倒，最后坚持的站住了。他看见周泽楷在对面动了一下，却再也没了任何表示，和之前的对方判若两人。

叶修冷笑了起来，原来当一切暴露后，对方就会变成这样。

他早该明白的，人鱼和人类，怎么会相恋。

叶修抬脚就往海水那边走，却被对方喊住。

“你要去哪里？”对方问道。

“回去。”叶修说。

“……你不能走。”周泽楷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叶修顿时气的都想笑，但他没有，只是转过身来看向周泽楷，“好啊，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我就不走。”

然后不等周泽楷反应，就立马问道，“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认识我了？”

“……是。”周泽楷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

“是只见过一面，还是见过多次？我们两人双方面的。”

“……多次。”

“你是不是知道我曾经失去过记忆。”

“知道。”

“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是。”周泽楷先是沉默，然后看叶修作势要走急忙抬起身子，似是要阻拦，但是又缩了回去。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叶修慢慢呼出一口气，轻轻的问。

周泽楷低下了头，半晌摇了摇头。

“我不能……我不能说，有‘限制’。”

“什么‘限制’？”叶修有些烦躁的问，“又是那个什么人鱼的咒语吗？”

“我不能‘复述’给你。”周泽楷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是不是和那块‘鳞片’有关？”叶修突然说。

周泽楷没说话，鱼尾颤动了一下。

“那本是你的东西。”叶修说，“但是不知为何在我手上，你想要拿回它，对吗？”

“过了这么多年，你现在才来找我，证明我失去的记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鳞片’，不是吗？”

“不……”周泽楷表情痛苦，刚想说什么，但被叶修打断。

“所以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那个‘鳞片’，你不让我回想起来，是因为原来的我知道那个‘鳞片’是什么，可能它包含/着很多秘密，可能有关你，你的部落，甚至是你的种族，你不想让我知道。”

“你不想再让我拥有他，或者是现在的你需要它。所以不得已，你找理由接近我，想要在不让我回忆起来的前提下自己找到‘鳞片’的下落。”每个字都如同冰刃，深深扎进胸腔，叶修的心越来越凉，左胸腔那里都似乎不再跳动，被伤害的残破不堪。

周泽楷半直起身子，似是想挪向叶修这边，却被对方的眼神喝退，烦躁的用手抓挠着身下的碎石，鱼尾不停摆动。

“你根本不是想让我做你的……”叶修觉得自己再也吐不出“伴侣”这个词，甚至对这个美好的词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你是需要我，但不是那种需要。”

“你本可以不这么大费周章的。”叶修突然笑了，看着周泽楷诧异的眼神说道，“我可以帮你，不一定非要回忆，那毕竟是你的东西，我没权利拿着。”

“叶修，别说……”周泽楷俊美的五官皱在了一起，哀求道。

“看什么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你说不了就不要说了，我不勉强，我回去后会想办法给你查清那到底在哪里，不要担心。”叶修语气轻松，“你也不用绞尽脑汁……欺骗我了。”

“我没欺骗你！”

周泽楷发出一声警告的低叫，身体瞬间绷紧，对着叶修做出了攻击的姿势，似乎是在制止叶修继续说下去，但叶修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