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还记得他的任务,还记得他和方景凉之间的关系,可他还是按耐不住的和方景凉在一起,每次对视之间,都会有种奇妙的快乐。
他几乎不可自拔。
但也仅仅是几乎,因为文青来了。
文青的出现给了他当头一棒,清楚地告诉了他和方景凉之间的关系。
他是以一个骗子的身份出现在方景凉的身边,更别提他还是共//产党,是把方景凉视为眼中钉的组织的人。
文青的出现是一个警告,更是一个提示。
文青是他的未婚妻,他的初衷是和文青在一起。而不是和出了名倒卖武器、性子阴晴不定的方景凉在一起。
应该到此为止了,先和方景凉断了,再和上面说吧…
他是这么想的,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方景凉会为了他,和多年的挚交好友翻脸……他这次去找他就是想说他该离开的事…可看着方景凉带着笑意的眉眼,还有说要带他回家乡的话…他却再也说不出口。
那就继续吧…他想,只要事情没有到极端的那一步,他仍然可以一直和方景凉在一起。
他怎么也没想到文青会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敢亲自去找方景凉,说他的事。
他有点慌张,脑子一转便拼命解释起来,却急的出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怕方景凉发现事实,只有他知道,他是多么害怕方景凉会因为如此,而彻底远离他。
他不敢想象方景凉冷漠的嘴脸。
这件事情便那么揭过了,那天晚上他们终于做了那么久以来最该做的那件事。
虽然是作为女子的一方,他却并不觉得别扭。
因为那是方景凉。
他…爱的人。
方景凉与他十指相扣着睡去。
十指相扣。
在槐镇的日子,每日都有方景凉的陪伴,早晨一睁眼看到的是方景凉,晚上闭眼最后看到的是方景凉。
下雪的那天,老三来了,他也识趣的说要出去一趟,其实是难得回了一次总部。
方景凉在他临走的时候还亲了一下,笑着说:“早点回来。”
然后——
一切都没有了。
方景凉虽然已经很久没有继续做生意了,但他一天不说退出,一天都是共//产党的眼中钉,势必是要除去的,况且这次还是老三主动来找他…
方景凉留不得。
而这个任务就交给了他。
这是第二次…
方景凉在那边站窗前,伸手抹开雾气,一下又一下。
秦修齐在这边举着枪,用瞄准镜看他,一遍又一遍。
机械的上好膛。
最后一下,
他对准了他的眉心。
“砰——”
“不愧是神枪手啊!果然百发百中!”身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无感叹地说。
“这下好了!小秦啊,你也算立了个大功,可以和文家大小姐结婚咯!”
“这下可好,总算摆脱那兔儿爷了吧?!是不是恶心的不行啊?”
“咦…小秦你怎么了?你哭什么?”旁边的人疑惑地问他。
他放下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没什么,我只是太高兴了。”他嘶哑着嗓子,挤出一个笑容。
“怪不得,是太激动了吧。快快快,回去吧,文家大小姐肯定等急了,善后的事就给我们做吧。”身旁的人理解的点点头。
“好。”他伸手抹了抹眼睛,笑着应了。
那种心口被刀子剖开,留了一个大洞,硬生生把最爱的人挖走的痛苦,永远没有人可以了解。
一个星期后,秦修齐的尸体被发现自杀在方景凉死亡的窗口前。
作者有话要说:
.......
第66章 第 66 章
………
(以上情节自行脑补(作者脑补的是陈忠犬被艹哭)你们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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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天色已是半明,光芒远远的藏在云层里,映的一片云泛起红色,再过一会儿,那金色便会彻底透过云层,洒向大地。
这样的天色,已经可以隐隐约约看清东西,只是仍是有点暗而已。
陈绪然大约是累着了,仍是沉沉睡着,呼吸轻浅,背对着我,侧躺在我身边,与我十指相扣。
我感受着我们交握着的手指,心绪恍惚。
于我而言,十指相扣这四个字,便等同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这种诺言,是给我爱的人,而毫无疑问…陈绪然,不算。
而另一个人…曾经是有过的,如今却也不算了。
怕是此生,都不会再有一个人与我同渡。
我收回思绪,试图抽出手指,却不料刚刚抽出一点,就被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夹住。
“闫凉…”陈绪然仍然是背对着我,声音嘶哑低沉,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既然他醒了,我也就没有继续动作。
“……”他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翻过身,“你为什么要抽出手?”
我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没,就是感觉有点热。”干脆搪塞过去。
他没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神色不明。
我正疑惑,却听他又说话了,“难道不是因为…你不爱他吗?”
这次我听的清楚,他说的那个字是‘他’。
我迅速抽出手指,有几分不屑,“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复又扯着嘴角笑起来,“只要你知道我不爱你就行了。”
他也笑了,声音沙哑难听,像砂纸划过玻璃,“嗯…你说的对。”
只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