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抱下来,他挨着她耳边刺激:“心如死灰吧?”
“松手!”
“我知道用钱就能买到你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情!”
龙七转过身子从他怀里挣脱:“我和她是两回事,靳译肯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追她!别用我都看不起的手段!”
“你呢?你连话都不敢跟她说。”
“轮不到你管!”
龙七往后退时踩到地上的篮球,一下子往后摔,摔坐到篮球架后面的体操垫上,靳译肯幸灾乐祸地笑,向她伸手时被她拍走,而正当他准备俯身抓住她手臂时,体育馆门口传来一声轻喊:“靳译肯。”
他回头看。
龙七这边被一座高大的跳马器械挡着,她刚被他扶起一半身子,又被他倏地放手,致使她重新摔回软垫上,而他一边看着那儿一边不着痕迹地将器械挪过来,结结实实挡住她的身体。
听声音,是董西。
靳译肯和她在“避人耳目”这点上的默契还是有的,董西发现得早的话对两人谁都不利,她噤声往里坐,而靳译肯走向董西。
两人碰面,挨着的距离很近,靳译肯的身子挡住了董西往这里看的视线,董西说话时看着他的眼睛,他的手放在她肩上。
她向他讲话。
初始,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靳译肯挨着她跟前回话,讲的内容也听不到,直到后来董西的声音微微响:“可是怕别人会误会。”
龙七听着。
董西说:“我觉得已经有人误会了。”
“谁?”
董西并不说是谁,只问:“能不能先删了?”
虽然一字一句都在问这个,但是语气很柔很淡,龙七听得出来,那种口气是做好了妥协准备的,就是即使自己这么要求,但只要靳译肯说个“不”就依旧随他去,随他玩,只要他高兴就好了的妥协口气。
靳译肯连“不”都没说,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
董西也没说话,轻轻点头。
随后一时无声。
憋了半分钟都听不见声音后,龙七往外瞥一眼,看到靳译肯低声在董西耳边说话。
像是安慰。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肩。
董西的头低着,双手被他的另一只手合握着,被他安慰稍久后才点头,轻声说:“那我回去上课。”
他点头。
董西走后,龙七扶着鞍马出来,靳译肯向她走,她摆手:“别过来,不想跟你说话。”
随后扶着腰慢慢走到推车那儿拿包和外衣,他问:“这个星期六什么日子你记不记得?”
“记得。”
“你记得?”
她说:“两个月前的那一天你把我骗到外省的事情死都记得。”
他笑了笑:“七,这个星期六你要是单独约我,我就和董西好聚好散。”
“凡事别得意太早,靳译肯,”她头也不回,一瘸一拐地走,“有这点闲工夫不如替董西防着白艾庭,董西太乖了。”
说白艾庭,回教室后就见到白艾庭了。
班里刚刚结束晚自习,龙七捂着腰进教室,正巧听见白艾庭询问董西的一句:“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什么好不好?
白艾庭的双手撑在董西的桌前,样子很亲切,但是董西显然尝过被她下刀子的苦头,刻意不说话,手中捏着水笔,唇眉淡漠。
“好不好啦?”白艾庭再次问。
班里的人在收拾各自的东西,说话声不大,人人耳朵都竖着。
董西依旧不回答,于是白艾庭重述:“真的没关系,这个星期六你就来,班里的人到时候也会去,主要邀请你也是因为你原来跟我们一个班。”
……
“而且你家跟译肯家住同个小区,过来一趟应该很方便,就看在译肯星期六生日的份上,来吧。”
天。
龙七听在耳里,无言以对地摇头,白艾庭的“大度”与“友好”超乎她的想象,上一回商场里给董西下套还不够,这次估摸着又想靠靳译肯的生日宴做鬼,反正不可能真心实意来邀请董西,按她这个人的段数来说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白艾庭还打算说话时,龙七转向她们那一方:“朗竹公馆是不是?”
董西和白艾庭都看过来,白艾庭愣了愣,反问:“你怎么知道小区名?”
“星期六我也去,到时候见咯。”
“你也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