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
安慧欣脑海浮现父亲安炎楠那张严肃的面容,原本浸透红润的俏脸,一下子血色尽褪,苍白如纸。
“少爷!少爷!少爷!——”
安安的破锣嗓子,在安慧欣耳边轰炸开来。
安慧欣被安安的大叫,吓得心口发疼、耳膜发颤,他瞪大美丽的凤凰眼,嗔怒的看了一眼满脸臭臭的安安。
“少爷,您不用瞪我啦!我唤了您好几遍,您都是摸着嘴唇走神···少爷,您是不是在想那个六王爷?!您和他难道嘴唇对嘴唇···‘那个’了?!少爷,六王爷,不是好人!您别被他迷惑了!”
安安撅着小嘴,双手叉腰,眉头拧成死结的极其不满安慧欣就这么被轩云绝拐了心智。
“少爷!您被六王爷带走,留下我和七王爷···七王爷什么都告诉我了!六王爷心里有人!”
安慧欣听闻安安的语出惊人,猛地抬起双眸,瞳孔凝结着满满的不解和焦虑,仿佛在说“安安,你把话说清楚!”
“少爷,安安求您了!您别再想那个六王爷了!他每晚都要去魅夜街的含春园!少爷,您也知道,含春园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都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酒池肉林的不正经地方!六王爷他每晚都要去,就为了点‘含春园’的第一花魁——艾茵儿!”
安安握住安慧欣微凉的小手,使劲摇晃着,哀求着自家单纯的少爷,能够放弃那个心绪令人捉摸不透的六王爷轩云绝。
“他都心有所属,还来招惹您!根本就是···就是···”
安安看着安慧欣低垂的眉目,弥散着浓浓的忧愁和难受,不敢再往下说。
原来,他心里有人···
那么之前的一切,都只是调戏和给我一个下马威么···
安慧欣心里隐隐作痛,太阳穴也“突突突”的暴跳。
也许,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可是为何要这样对我?
甜蜜的一击后,是当头棒喝!
因为我是哑巴,所以不配得到你的尊重和怜惜么?
对呀,谁又会希望自己迎娶的人,是一个素未蒙面、一无所知,甚至还是个残疾的人!
可是,我的残疾,需要让你这么残忍的对我么?
安慧欣贝齿轻咬饱满的下唇,那微合的微卷睫毛,在白皙的脸颊,投下一片心伤的阴影。
夜幕降临的魅夜街,张灯结彩,繁华不减,只是白日被遮蔽的yù_wàng和利益全都冲破禁锢,破土而出、拔地而起,席卷整条魅夜街的角落,也席卷每个人黑暗的一面。
含春园坐落在魅夜街的最深处,那是所有高贵达显夜晚的聚集地,是轩国最出名、规模最宏大的妓店。
“哎哟!王爷,茵儿等您好久了!还是老规矩么?”
油光满面、肚子滚圆的老鸨打扮的肥硕男人,满眼阿谀奉承的对着一个英俊雅致的、身着宝蓝色、金丝绣纹长袍的男人,点头哈腰。
“今天本王想在你们的‘酒肉池’边,听茵儿抚琴,全给本王清场!十倍价!”
原本听了男人的话,老鸨还满脸难色,但是听到最后一句,喜逐颜开的狗腿样,顿时暴露无遗。
“小的这就去!六王爷,快请进!茵儿随后就抱着琴来服侍您!”
老鸨弓着腰,引进轩云绝进入含春园、装饰华丽繁盛的酒肉池边的雅座坐下。
“快!唤茵儿出来!”
老鸨吆喝的对着一个随从吼道。
“爹爹,不必唤了,茵儿来了”
那清澈的声线,柔弱的语调,简直是要让人骨头酥去,随后,就见一个身着鹅黄色抹胸长裙、身披单薄纱衣的一个面容秀丽的男子,抱着琴,出现在轩云绝的面前。
这男人眉目含春,眼波潋滟,浑身巧妙揉合了倔强、清冷和娇弱的意味,煞是让人心头微震,沉迷蛊惑在他风情万种的似水目光里。
“茵儿,来的真及时!爹爹先下去了,今晚这酒肉池,王爷为你包下来了!这里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世界!茵儿,好好服侍王爷!”
老鸨肥厚的脸颊,因为笑意,一颤一颤的,令人顿生寒意。
“王爷,今晚想听什么曲子?”
名为“艾茵儿”的男人,动作不卑不亢的将琴放在红木小桌上,刚想坐下抚琴,却被一股蛮力强制拉入一个滚烫炙热的怀里。
“本王今晚不想听琴!本王今晚想在这酒肉池寻欢作乐!本王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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