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居瑁皱了皱眉,“这不算,朕最烦挑礼物了。”
镡时观无奈,伸手将他拥住,轻声道:“臣只求,以后的每一个生辰,都有陛下在身边就足够了。”
萧居瑁心中一动。
翌日上朝之时,萧居瑁特意下了旨,着李简担任萧凡的老师,李简无奈接了旨,下朝后去见了萧居瑁,萧居瑁只道让他再等几个月。
李简无法,只好任劳任怨地教授萧凡课业。
天嘉元年五月初十,萧居瑁下朝后,径自去了御书房,并未对镡时观的生辰有任何表示,倒是镡时观,他接到了镡烈他们的来信,镡烈还托人带了礼物过来。
两人用午膳的时候,萧居瑁也提都未提生辰之事,镡时观也不在意,反正这个生辰有陛下,他已经很开心了。
用完午膳后,萧居瑁睡了一觉,起来后神清气爽,又在御书房待了一下午,镡时观下午出宫有事,到了晚膳才回来。
两人安安静静地用了晚膳,镡时观以为萧居瑁要继续去处理政务,打算陪着他一起。谁料萧居瑁起身跟他说:“朕觉得吃撑了些,你陪朕散散步。”
镡时观自然不会拒绝。
晚风微凉,明月高悬,星光淡弱,萧居瑁领着镡时观来到宝蓝宫门口,道:“陪我进去坐坐。”
镡时观亦步亦趋。
宝蓝宫内,不知何时已经燃上了蜡烛,而且还是红烛。镡时观随萧居瑁进殿,便看到正堂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正是萧居瑁的母妃。
萧居瑁拉着他的手,道:“母妃那么疼我,一定不会反对的是吧?”
镡时观困惑,“什么?”
萧居瑁微微一笑,将他引入内殿,这是萧居瑁还是皇子的时候住的卧房。
屋内摆设未动,可镡时观心思细腻,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床上都是一片红色,朱红色的被套上还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和凤凰,龙腾祥云,凤舞九天。
“陛下?”
萧居瑁将整齐摆放在床上的两套喜服托起,弯唇笑道:“这是我派人做的,你换上这套。”他说着将一套大红色的喜服递到镡时观面前。
镡时观傻傻地看着他。
“虽然我不能给你大婚,但是,我想在母妃面前,与你红线相缠。”
镡时观此时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一开始有点疼,可疼了过后便是霞光万丈、龙吟虎啸,又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空茫,唯独眼前这人,叫人刻骨铭心,永不能忘。
萧居瑁当着他的面换上了大红色的喜服,站在他面前,问:“我穿得怎么样?”
橘色的烛光落在青年俊美精致的脸上,衬着那袭红衣,越发显得昳丽逼人,那双眼眸就像是承载了所有的星光,璀璨得让人无法直视。
镡时观从未见过谁穿红衣能比眼前之人更加好看,他哑着嗓子道:“很好。”
萧居瑁见他还没有动作,于是伸手替他解衣,“你也赶紧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