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赵医生看起来气质很好,非常礼貌,说话态度也柔和。如果不是脸的话,应该也是个很受爱戴的人。白铤一边想着,一边问陆罗:“你今天找陆老爷有什么事?”
“我想问问房间里那个小门,并且告诉他昨晚你被袭击的事。”陆罗说,“你也要跟我一起去。”
“我就不了吧。”白铤有点心虚。他感觉这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有些可怕。
“你之前还说见岳父呢,怎么现在就怂了?”陆罗笑了。“没出息。”
白铤摇了摇头,拿起装三明治的盘子放到传送台上准备传进饭厅:“我要是知道真的要见岳父,肯定提着大小礼品来了。现在两手空空,怕他觉得我娶媳妇的心不诚啊。”
“说什么呢?谁娶媳妇?”陆桐打着哈欠进了厨房。
两个人立刻闭嘴了。
陆桐这时看到在一旁准备咖啡的少奶奶,笑眯眯地走了过去,伸手搂抱了一下她:“唉,我嫂子还是这么贤惠。”
没想到少奶奶脸色大变,一把挣脱了陆桐,逃进饭厅。
陆桐看着少奶奶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吃过饭,在客厅小憩了片刻,就去找陆敬椿了。
穿过书房,就进到陆敬椿的房间。陆敬椿的卧房空间很大,家具却不多,显得非常空旷。靠墙一端有一张巨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位微阖双目老人,这便是陆敬椿了。
“父亲,”陆罗恭恭敬敬上前,“您还在休息吗?”
陆敬椿缓缓睁开眼,对陆罗笑道:“大早晨的,又休息什么呢?”
白铤仔细观察了下陆敬椿,他虽然年纪已高又中风瘫痪在床,但气色很好,眼神明亮。又长得高鼻深目,十分威严。如果能够正常地站着或坐着,一定是一个气场十足令人畏惧的人。
“父亲,我想占用您一点时间。有些问题想问您。”陆罗道,又转向白铤:“这位就是我一直和您说的白铤。”
“伯父您好。我是陆罗的朋友。”白铤规规矩矩地说。
“你就是白铤?”陆敬椿看着白铤的眼睛说。白铤感觉自己被两道锐利的目光剥得干干净净,心中不禁打起鼓来。
“真是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陆敬椿微微地笑了。“去搬把椅子来坐吧。”
二人坐在陆敬椿的床边。陆罗把昨晚的事详细地告诉了陆敬椿,并时不时和白铤核实事情的细节。
看着这俩父子交谈,白铤感觉陆敬椿和他在当地报纸杂志上了解的形象不太一样。陆敬椿是以铁腕闻名的。当初陆家以钟表行业发家,谁料50年前发生巨大变故,家族里大部分人失踪。当时只有十八岁的陆敬椿一手扛起家业。又在钟表行业日渐萧条之前成功转行为仪器加工,并把市场越做越大。据说他个人要求极高,管理严格,不容许一点差错。
但今天,白铤感觉他眼中慈爱地看着陆罗的陆敬椿,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已。
不过这个父亲老了点。白铤忍不住想。
陆敬椿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沉思了一下,说:“客厅的门的确是管道间。钥匙你们可以找赵医生要。袭击白铤的人的身份,我心里倒是有几个嫌疑人。但是你没必要知道。”他拍了拍陆罗的手,温和地对他说:“你们都还是孩子,不要参与到这种事情中。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但是白铤他……”陆罗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声巨响打断了。
只见陆桐砰一声撞开门进来,迅速转身把门反锁上。门外传来疯老人的叫喊声:“二哥!放我进来!我今天就把这个祸害除了!”他用铁锹嚓嚓嚓地重击着门,发出了巨大的噪音。
“老爷,你可得救救我。”陆桐哭丧着脸说,“要不我非得被这疯子卸了不可。”
白铤看见陆敬椿的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