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浅地笑了,“谢谢。”
暗门几乎一个小时开一次,看着满脸横肉的男人将姐妹们三三两两带出地窖,我的心好痛。弹空射下的不止是灯光,还有挣扎于生与死的求救声。
在黑暗里,被恐惧包围的同时,我也在默默地等待着。
手里握着他送的流云锁,心里一遍遍地呼喊着:尹智,尹智,你在哪里?我需要你……
不觉间,脸上已冰凉一片。
不记得是第几次承受开门光亮的恐惧与刺激,只知道这次要找的对象是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手心的流云锁便被粗鲁地扯断,我知道颈上留下一道渗血的红痕。
“还给我!”我像受伤的野兽,绝望地嘶吼着。
“这锁挺漂亮的嘛,小情人送的?”蒂娜云淡风轻地说着,“它对你很重要吗?”
“求求你,还给我……”
“看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咯。”她将流云锁往兜里一放,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我就喜欢拿别人最心爱的东西。”接着,她蹲下来看我,“哟,哭了?难看死了,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笑,这样吧,你笑一个,我就把它还给你……”
笑,怎么可能笑得出。
“真扫兴。”得不到回应的蒂娜留下“我还会再来看你的”就离开了。
我送了口气,房屋坍塌般倒在了长满青苔的地板上。
智,我没能保护好你送我的东西,你会怪我吗?请快点把我找出来,要是太晚的话,我怕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正如小景日记里说的,时间在这里失去效力,就算一秒也比一世纪还要漫长。
一天,两天,三天……在黑暗里我用光了一生中所有的耐心和等待,也许真的就没有什么心有灵犀,面前等待我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听天由命、自生自灭,要么冒险自救。一向不服命的我选择了后者,决定孤注一掷,等蒂娜来讽刺挖苦靠近我的时候,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让她成为我的人质。只有这样,我才有可能逃出这个鬼地方。
可是,蒂娜的身手我最了解,要想轻松制服她简直比登天还难,说不定,还没等我亮出小刀,自己的小细胳膊就被她给废了。擦汗,该如何是好?就在我还在婆婆妈妈地琢磨着最佳逃脱计划时,蒂娜已凤架光临了。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我吓得刚想从地上蹿起来,却卡到阴似地往后倒了,接着碰一声,我在哀悼自己已经肿起大包没准还脑震荡的头的同时,急中生智双脚一蹬,白眼一番,就地装晕死。
“小云?死了?”
很好,就等她靠近我了。到时我一定破罐子破摔地全力挟持她。我边想边不着痕迹地攥紧了军刀。可谁知,那没心没肺的死女人竟丢出一句:“拿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