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麻闭著?」
「我想等到你真正愿意让我看你的身体的时候再看,我不想被你讨厌。」水月无痕放开舐痕。
「那你干麻吻我?」
「本来没打算的,不小心被诱惑了……」他笑得有点腼腆。
舐痕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很可爱。
水月无痕帮舐痕穿上的那件法袍是银白色的,领口和袖口有蓝黑色的图腾,穿在舐痕身上给人一种淡漠的感觉。舐痕满意地在镜子前面转了几圈。
水月无痕又拿来一双银蓝色的法靴,舐痕换上。
「好看多了。」他笑著说。
转身,又递来法杖,这法杖看起来是真的很贵了,舐痕摇摇头。
「我现在用的法杖是焰斩送的,和这身衣服也搭,就别换了。」
「好吧。」水月无痕妥协地说,「那手环……?」
「也是焰斩送的。」
「衣服?」
「也是。」
「……」
毫无预警地被对方用力抱住,舐痕还来不及想到为什麽他会这样,水月无痕就开口。
「他跟你是什麽关系?」
「大学学弟,同宿舍的,所以比较熟。」舐痕照实答了。
「焰斩他……是不是喜欢你?」声音里带著一些鼻音。
「有吗?」舐痕歪著头。
对方不再回话,拥抱的力道逐渐收紧。
他的无力、他的紧张,只能用如此笨拙的方式传达,他不想离开他,想跟他长相厮守,可是他一直不给个明确的回应,偏偏觊觎的人多得跟森林里的树一样。
活了近三十载,头一次体会这种深层的无力感。那人让他碰让他吻,他默许他所有逾矩的行为,他却不敢贸然地做出下一步了,每次亲他吻他拥抱他,他心里都十分紧张,谁知道哪次他会不高兴呢?
「舐痕。」水月无痕听见自己的声音带著轻轻的叹息,他唤了他的名字,几乎像是梦呓。
「嗯?」舐痕不急不缓地应声。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不敢看他,因为他的双眼早已蓄满了泪水,他怕在四目相接的一瞬会决堤。
舐痕的手搭上对方的背,这才发现他笔挺宽大的背不知不觉中添了几分憔悴感觉。顿时有些心疼。
「……好。」声音很轻,彷佛只是风声吹过而已。
不知道谁先吻上了谁的唇,两人相拥著漫天漫地地吻了起来。
恍惚间,舐痕发现,今天他们接吻的次数似乎已经太多……
算了,就这样下去也没什麽不好。
至少,很幸福,有种被人需要著的感觉。
他青涩地回应了对方的吻,水月无痕像被点燃一样,原本温柔的吻顿时转变成有些狂暴的吸吮。
「嗯、哼……」
夜晚,还长著,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继续之前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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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记:
剩下七天(掰手指)
暑辅时见到大家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