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对不起,轩儿也不想”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花,无论怎样,绍民是会相信,眼前的人,毕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
“来人,带驸马爷走!”像是脱缰之马,团团将床榻包裹,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在那位‘明君’的意料之中,也许,在绍民心中,此刻也只是早晚区别而已。
皇宫大院
‘狂风’连连,吹动的,吹散的,不止是叶,不止是月。一盏镜花,一湖清水,一个花园,一场梦魇。久久等待的,却是这样的空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摇头,晃身,最后跪倒在地,泪水决堤,冲破所以可以抵御的防线,最后全军覆没。
“冯绍民,这是为什么?”双手遮面,不留喘息的缝隙。感觉像是抽离,下一秒,她就会抽离。
“公主小心!”在剑快要降临之时,晨曦一个飞身,将天香头顶上的利器弹走。
“公主,您先躲一下。”‘躲一下’似乎很是响亮的声音,却没有半点进得去她的心里,依旧瘫软在地上,任凭四周刀光剑影。
还好只是等闲之辈,在晨曦的拳脚利剑一下,悉数败阵而去,看的出,对方的目的,也许不是她天香,更可以这样说,对方是想上演一样戏,一样同半年多前,同林峰一样的戏。
“公主,刺客逃了,您这是”晨曦单膝跪在天香身侧,将剑竖在地上,一只手欲要安抚那泪眼模糊的女子,却碍于身份,不得妄动。
“看到了,全都”嘴角喃喃,神色开始涣散。
“公主,您到底看到什么了?”
“他们,驸马,王雨轩,他们在在床上,可是,这是为什么?我们都有小宝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想是在同晨曦讲话,却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目视前方,目视她所看不到的一切。
“什么?冯兄和”语塞,晨曦第一次这般语塞,紧纂的拳,紧握的剑,试图这样将万物揉碎,消损于手下。{冯绍民!单某把你当兄弟,你却}
“我不相信,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不然,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起身,摇摆着向永和宫而去,向有她们孩子的地方而去。
御书房
帝王的权术,在于那几分果断,又在于那几分心慈手软。从古至今,秦始,汉武,乃至太宗皇帝,谁人无非常之时,更有谁人不用及非常之手段。这就是明智,作为帝王必须有的明智。
“皇上,绍民并未做出苟且之事,还望”
“朕知道,可这一切都必须发生,妹夫,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为什么?”一只胳膊支在书桌上,另一边,示意小德子退身。
“皇上,单大人求见”门外太监低声通报
“传”
听喧,晨曦步伐略重,夸过门槛,头微低,心不在其中,脚步与身形,每每的不协调,每每给人遐想,每每欲要挣脱。
“冯绍民!”举目,抬头,怒视,攥紧拳,握紧剑。‘啪’声倒地,未来及其余两人有所顿悟,早已在晨曦拳下骤然坠地。“冯绍民,你混蛋,亏我还把你当兄弟,你却卑鄙!”拳起,再度朝绍民而去。
“慢着,爱卿误会了,事情并非你想的这般。”在快要逼近绍民之时,小皇帝以君主特有的威严,不必动身,却也免了一拳之痛。“王姑娘,出来吧”
屏风后,女子身形纤细,依旧如诗如画,红润的面颊,无故间平添了几分羞涩。
“单大人,此事并非驸马爷所做,是雨轩惭愧才是。”欠身,朝绍民俯身之地,深深一鞠。
“姑娘这番,朕就更感罪恶了,哎”小皇帝起身,先是微扶雨轩,之后殿堂下走去。
“妹夫,这场戏,本就是朕所导演,有罪的是朕,委屈你了”弯腰,下蹲,手落在绍民肩头,此刻想是没什么,比亲手夺取自己妹妹幸福更愧疚的事了。
“皇上,这是为何?”
“单爱卿呀,作为皇帝,朕有太多的无可奈何,谁不想自己的亲人幸福,可是形势逼人,这样也是必然,这几日公主府遇刺的事你也清楚,冲着去的不是皇妹,朕是这一国之丞相”扶起绍民,站立与两人之间。“如若不用这样的非常手段,香儿和孩子,将日无安宁。”
“刚才来的时候,臣见到了天香公主,还好及时,不然那些刺客”
“刺客!?现在香儿怎么样?”紧紧纂着晨曦的肩头,一整夜,唯独此时的双眸所闪烁的动作。
“公主现在没事,起码,刺客没有伤到她”
“刺客没有伤到她,呵呵,是我,是我这做丈夫的伤到了她”干笑着,无助的,更是无力的摇头,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做臣子的,理当如此,况且,这也是她的家,东方家的江山。
“从明天起,超重再无冯绍民一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山东那地方,就是最好的虎穴,妹夫,朕的江山,香儿的幸福,还是在你手上!”铿锵的字眼,句句划破绍民早已溃烂的心,哪里是在乎江山,若他是皇帝,定将妻儿摆放于首位,可惜此刻,为了妻儿,却要出卖自己,伤害于她。
“臣明白”拱手而至,慢慢挤出三个并不响亮的字眼。
“恩,来人呐,将驸马押入天牢”点头,唤得门外侍卫,将自己的妹夫 ,自己唯一亲人的幸福捆绑。原来帝王的家,这般可怜!
“妹夫,如果你能活着回来,驸马的位置,朕给你留着”望着押送到门槛处的背影,内疚又如何,自己能做的,仅是这番诺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