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忠告?”
“你最好要爬快一点,不然等会我逮住你了,非要作实揍你一顿不可!”
钟磐寂这番话和着写举动自然也都是逗林晨初玩的,见阴谋得逞,乐不可支的飞快爬了起来:“好呀,不过你这个天上飞的,到地上来爬,估计是追不到我这只专门爱逗鸟的猫了。”
林晨初咬牙切齿:“那你是一定没有听说过鸵鸟了!”
“那是什么东西?”钟磐寂回头问道,去看见林晨初杀气凛然的飞快赶来上来,连忙“哎呦”一声,手脚并用的飞快爬行,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什么不对劲,连忙停住了身体,去忘记了后面有一只已经完全处于暴走状态的狂战士——林晨初。
所以,悲剧显而易见。
只听“嘭”的一声,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林晨初,和已经悬崖勒马却被神一样的伙伴给推下悬崖的钟磐寂,一同滚下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林晨初只感觉耳边一阵呼呼的风,又是那天的那种时间停滞的感觉。
他思绪变得无比清晰,就像是回光返照的感觉一样,,他第一时间与钟磐寂调换了位置,将他托在身上,忽然又福至心灵的想起了乾坤袋,连忙从袋子之中随意掏出一个符咒就往地上扔,以期望符咒引发光芒可以照亮周围,并且符咒的后坐力说不定还可以托起他们一下。
可是这符咒刚刚一引动,就烧成了灰烬,那点光芒很快就被周围的黑暗吞噬的一点都不省。认清楚了那是什么符咒,林晨初立刻骂道:“卧槽!驱蚊符!”
这时,一直毫无反应的钟磐寂忽然一把拉过了垫在他身下的林晨初,在林晨初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与他调转了一个位置。
林晨初心中一惊:自己这个大人怎么让一个孩子护在身前?连忙挣扎着喊道:“钟磐寂,你要做什么?”
黑暗中,少年的声音就在耳边,沉稳而有安全感:“放心,没事的。”
他紧紧的抱住林晨初,林晨初只感觉耳边一声轻轻的哼笑,他感觉到钟磐寂的后背像是巨锤砸在了沉厚的棉花上一样,登时,只听“梆”的一声闷响……林晨初心里忽然堵的疼了起来。
钟磐寂像是全然不知疼痛一样,借着下坠的冲力,抱着林晨初迅速在地上打了两圈,卸掉了身上的力道,随后,就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有了声响。
林晨初慌忙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焦急的抱住他,黑暗中,他看不到钟磐寂的脸,只能永松摸索着他的头颅,颤抖着问道:“钟磐寂!钟磐寂你怎么样?”
钟磐寂的声音有些虚弱:“咳咳,嘿嘿嘿……咳咳咳,小晨,我怎么可以让你又一次挡在我的身前……咳咳咳咳……这次总算我挡在你前面了……”听着他那剧烈的咳嗽声,那里还有平日里的阳光活泼?
……是我对不起他。林晨初只觉得鼻子一酸,哽咽的说道:“你别说话,你一定没有事情的,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一定会医好你的伤的。”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的声音越发的渺小,偏偏还安慰着林晨初,让他不要担心。
林晨初一时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两行清泪顿时就流了下来:“钟磐寂!你会没事的!……都是我对不住你……”他拼命忍着哭泣的欲、望,可是那眼眶根本就盛不下如此多的悲痛。
钟磐寂的呻、吟声愈来愈小,渐渐的脸垂死挣扎的喘息也没了动静。林晨初呼吸一窒,茫然无措的呆愣了片刻,无法想象这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这么……他想就此嚎啕大哭出来,却一时间忘记了如何哭泣。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眼睁睁的看着钟磐寂在自己眼前死去,直到此时,他才真正直到这个人在自己的心里有多重要,他对自己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他徒然的睁着眼睛,像是一只忘记思考的鱼,傻愣愣的抱着钟磐寂还未冷却的身体。他还是那样的年轻,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完成……却因为自己的莽撞丢了性命……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将钟磐寂这样抱在怀里了,上一次他还有心跳,虽然脸色苍白,去还能和自己开玩笑。不知道这一次……他是否还能说出那么一句玩笑话,还能突然蹦起来对自己说:“林小鸟!嘿嘿,逗你玩呢!”
他像是垂死挣扎一样,将手指伸到了钟磐寂的鼻子底下,然后……探查到了沉稳的呼吸。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重重的将钟磐寂丢在了地上。
“哎呦,小晨,你这是做什么?痛死我了。”钟磐寂的声音中气十足,疼痛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哪里还有半点气若游丝的意思?
林晨初怒不可遏:“钟磐寂!你tm的是不是以为这么逗我很有意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性命就是可以随便开玩笑的!你知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你受伤而担心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钟磐寂没有想到林晨初竟然会因为自己的一个玩笑,而变得这样的激动,他其实真的只是想逗他玩而已……
“小晨,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他伸手去触摸林晨初的脸,却发现触手一片湿润:“小晨,你……都是我不好,你可莫要在哭了。”
林晨初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也觉得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动不动就哭,是有点窝囊,拍开钟磐寂的手,站起来暴躁的在他的肚皮上踩了几脚,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