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戌时,除夕夜还没过呢。”
因着长铭怀了孩子,成景与纪流丹急忙打发了二人早早休息,不得守夜,逸景也从善如流地将长铭抱回了房间。
“怎么没听得一点动静?”
“大哥不允许有人打扰你休息,自然也听不得什么动静。”
长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而后又问道:“那你方才为何这么大动作,你做恶梦了?”
逸景思索片刻,才言道:“算不得恶梦,就是离奇了些。”
“说来听听?”虽然灯火幽暗,但逸景仿佛见得长铭眼中光彩熠熠,只得老实交代:“梦见你成了皇帝,我成了你的臣子……”
“臣子?”
逸景沉默了半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道:“是男宠。”
长铭当时便扶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逸景原是板着一张脸,可见他如此模样,终究忍不住陪着他一同笑出声来。
“你克制些,小心肚子疼。”
长铭并未在意,反是锲而不舍地追问道:“是不是我负心薄幸,把你吓醒了。我还真想看看你大着肚子该是什么样。”
逸景伸手在他额头中间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想什么呢,生孩子的那个还是你。”
长铭就不高兴了,扯开逸景的衣襟就在他肩膀上啃了一口。
逸景当即伸手抱紧他,又害怕伤了孩子连忙将人推开:“别勾我,不然等生完孩子有你受的。”
长铭立时就往床里缩了缩,双眼巴巴地看着他:“你怎么就知道冲我发火,也不想想是谁让我又怀了一个。”
逸景仰天长叹。
“啊!”逸景猛然自梦中惊醒,下意识环顾四周,恍然发觉自己身处公寓高楼,而并非静谧安详的怀烈山庄。
身边原本熟睡的长铭听得响动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是你的电话还是我的电话?”他语气含糊地问着逸景,一手支撑着床褥试图坐起身来。
“没什么,一场梦而已,你继续睡。”逸景长长喘了口气,又要重新躺下,长铭却伸手开了床头灯,赖在枕头上看着他。
逸景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几个小时前才发生过什么,长铭脖子与肩膀的吻痕自然来不及褪去,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尤为风情万种,令他回想起方才的梦境,鬼使神差伸手往长铭肚子摸了摸。
“嗯?”长铭察觉了他的动作,还挪动了身体,好让逸景更容易与他亲热。
平的——逸景这么想着,他能摸出长铭肚子上几块结实的肌肉,就是摸不出梦中那样圆滚滚的的柔软,这让他有些茫然。
随后逸景醒悟过来,了然那不过是个过分真实的梦境。
然而大着肚子的李长铭……也有一些可爱。
“你究竟梦到了什么?”长铭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一边摩擦一边吃吃地问道。
“嗯……也没什么……”长铭不愿意要孩子,逸景自然也不说这件事,但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长铭也不会罢休,“还是以前那样,我是大军长你是七营长……”
他愣了一愣,方才的梦境中分明没有谁是军长谁是营长,可他偏就是知道。
长铭又将那个埋藏已久的问题重新挖了出来:“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这个大军长有没有以权谋私让七营长陪你睡觉。”
逸景问他:“你要听实话?”
“是啊。”
“他一直都想着睡了七营长。”
长铭缩在被子里伸脚就踢他小腿。
“奈何他实在打不赢七营长。”逸景一本正经地补了一句。
“噗……”
“叮!——”突然传来一声短暂的提示音,长铭转过身去捞手机。
“半夜三更还给你发过年短信啊。”
“不,是有人在知乎上给我留言……”长铭说着声音小了下去,最后拧着眉毛在看手机,也不说话了。
“发生何事?”
“没什么,一群没有性生活的人而已。”长铭闭着眼睛就把手机丢到一边。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逸景在很多时候都得佩服长铭那脸不红气不喘的功夫。
“不然怎么会大晚上问我……”长铭意有所指地将逸景打量一通,“我男人是不是性冷淡。”
“啊!”逸景猛然自梦中惊醒,下意识环顾四周,恍然发觉自己身处深宫大院,而并非万种新奇的公寓高楼。
身边原本熟睡的长铭听得响动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是内宫出事还是朝臣急奏?”他语气含糊地问着逸景,一手支撑着床褥试图坐起身来。
“陛下?”逸景连忙拉起被子,以免长铭受凉,随后自己也躺下身去,将长铭重新抱在怀里,“并无他事,陛下睡吧。”
“你做恶梦了吗?”长铭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胸口,令他再度觉得心头发痒。
“算不得恶梦”,逸景低语道,伸手摸了摸长铭的肚子。
“说来听听”,长铭用手肘顶了顶他。
“臣不过梦见陛下抱怨臣未能好生侍奉,过分冷淡了。”
逸景说着抱住长铭翻了个身,自然而言地将长铭压在床褥上,俯身亲吻。
“嗯……”长铭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才道,“朕宽宏大量,恕你无罪。”
“陛下”,逸景停下了动作,“方才可是陛下又哭又撒娇,不允许臣继续了。”
长铭身体一僵,下意识就要转身逃走,可又被逸景抱着腰一把拖回来,臀上还挨了逸景不轻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