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便是锦衣玉食,在沈家也是如珠似宝的一般,便是遽逢突变,却也没有沦落到那般落魄,要食死鼠的境地。後来在圣天教中,教中之人待他,也没有丝毫失礼之处。何燕常说的话,他却是断断不信的。
何燕常大笑起来,笑罢之後,只说:“你当真不曾吃过什麽苦头。”
沈梦听他口气淡然,却震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当真,”他只觉着恶心,竟然有些问不出口来。
何燕常却问他:“还要吃麽?”
沈梦攥着他的手,微微的有些出汗,看着他神情怡然,发丝在山风中轻轻扬起,便有些情不自禁的说道:“要。”
何燕常便又轻轻拂过低垂的枝头,将一把细小的花朵送入他口中。沈梦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轻轻的舔过了何燕常的掌心。
何燕常却彷佛毫无察觉的一般,见他吃完,便又去捋了一把,送入自己口中。
他吃的漫不经心,唇边还沾着一粒碎花,口中的却已尽数咽下。沈梦看他仿佛意犹未尽的一般,又伸出舌尖来轻轻一舔,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心口彷佛有一把火在烧得一般,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