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边的门都被他用力踢开,装作是被人冲破的样子,然後这才去寻黄谌。
黄谌没有那麽厉害,他不过是一个凡俗之人罢了。
沈梦想,他大约已经猜到黄谌到底要做什麽了。他若是想要逃出教主宫,会怎样走呢?沈梦不知觉间抱紧了怀中之人,朝那个方向奔去了。
沈梦在大火之中寻到黄谌之时,果然看见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人,只是他却万万也不曾料到,赵灵居然也在那里。
沈梦只看他们之间的情势,便已猜出一个大概。可怜的赵灵,大约以为黄谌怀里的便是真人,竟然拿剑指着黄谌,似乎要逼他松手的一般。
沈梦将何燕常轻轻放在一旁,然後顺手就击昏了赵灵。
黄谌惊恐的看着他,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那个人,彷佛知道他要做什麽似的,死也不肯把手松开。
沈梦微微一笑,说:“这样一个假人你也要?”他曾与这人说过多次,这人若是不知怀里之人的真假,倒可笑了。既然明知此人的真假,却还是想要趁机带其逃走,只怕是疯了,这会有这样荒唐的举止。
黄谌抱着怀中之人,不住的点头,沈梦见他神情急切,已露出疯癫之态,心里极其厌恶,想,何燕常要疯了,难道你也要同他一般?
便露出恼色,黄谌竟然跪倒在地,怀里仍旧抱着那个假人,不住的在地上磕着头,低声的哀求他道:“沈梦,我带他远走江湖,再也不回来,求你放过我们,求求你了!”
沈梦想,也好,怎样也要杀了你。难道我还算计不得你?
便把他往後一推,说,“你去火中取个铜烛台来,空手拿来与我,我便答应你不杀他。”
黄谌猛地抬头看他,那时他觉得黄谌是要同他说什麽的,可黄谌只是抿了抿唇,然後转身扑入火中。
沈梦趁他身在火中之时,将这两人掉换了,又将二人的衣裳也尽数换过了,正在替何燕常系衣襟上的带子,黄谌便赤手攥着一个被烧得滚烫的烛台奔了过来,半跪在他面前,就要递给他。沈梦皱起眉头,心中嫌恶厌憎愈盛,想,非要杀了他不可。
黄谌见他终於点头,便仍掉手中烛台,将他推到一边,把何燕常用布小心翼翼的裹住了,然後抱起来就走。
沈梦看着他微微冷笑,想,你便是走得出这教主宫,却也下不得山,黄谌,你这劫持教主的罪名,是怎样也逃不过了。
他此时才将那个假何燕常仍用布袋装了,小心的返回密道之中,藏了起来,静候佳音。
却不想教主宫中扑灭了大火,彻夜唤人进宫。他送回香雪山庄的人,得了令牌,便仍旧匆匆赶回。
沈梦心中并不惊诧,令牌必是护法所发,虽是逾矩,只是非常之时,要行非常之事罢了。等那人走入房内,沈梦便与他换了衣裳,略作休整的一般,仍旧挑帘出门,自去宫中。
只是这一次,却教他魂飞魄散,震惊不已。
原来发出令牌的,并不是哪个护法,却是教主座上坐着的那人。那人面容犹如何燕常一般,眼神却极不同,沈梦心里一沉,想,糟了,是那一日在教中羞辱我的那人。
那人赫然的坐在教主座上,腰带铁刀,俯视座下诸人,说道:“今日里教中起火一事,与教主宫被人私闯一事,绝非偶然。”
沈梦见他声音竟然似何燕常,心中愈发的惊疑,只是不敢开口,後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路三娘就站在沈梦身旁,沈梦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左臂上都是刚刚包扎好的伤,心想,原来方才她也在。
那人站了起来,走下教主座,说,“那些人都捉住了?”
木盛面露愧色,说:“一共来了五人,只捉住三人,剩馀二人,却被他们趁着火势走脱了。”
沈梦低头看着地上的青砖,心中微微冷笑,倒不枉他苦苦的散布那许多消息,说这教主宫中有那件宝物。
既然被捉住了,那总有法子教他说出实话,供出主子来。
祁云章上前一步,说:“教主,是属下护卫不力,请治属下的罪。”
那人顿了顿,却笑了,说:“又有大火,又有强盗,你能捉住三个,已是十分的厉害了。”
说罢便看了他一眼,声音竟然有些冷,问说:“事发之时,你却在哪里?”
二十下下
沈梦心中一惊,不想他这样快就冲自己来了。
他不知这人所来为何,心中一时举棋不定,不知是要怎样才好。
他若要揭穿这人的真面目,那前些时候他在各位护法和使者面前说的话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可他若是不言不语,只当做这人就是何燕常,谁知这人会不会转过身来就对付他?正如此刻的一般?
他如今喉咙伤处仍旧未好,不能开口出言辩解,可这人却不管他这许多,直朝他逼问过来。
沈梦轻轻的吸了口气,然後咬破了手指,在地上写着:请教主宽宥,属下去了香雪山庄。
那男子疑心的看着他,眼光有些冷酷,与从前那个何燕常,竟然无有一丝的相似之处。
路三娘便上前一步,替他解释道:“教主,他喉咙受了伤,无法开口讲话。今日理过教务,他便回去香雪山庄养伤去了。”
沈梦微微低头,又在地上写着:“教主印”写到了这里,便顿了顿。
果然不出他所料,木盛也瞥见了这三字,便开了口,说道:“教主,是属下的疏漏,有件事属下忘记了回禀。我们在宫中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