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惊诧变成了愤恨。
近日江湖风雨多,却也不乏有人从中挑拨的关系。
“原来是你这个妖孽杀了我爹!”庄惟冲了过来。
方觉晓右手一翻,一股大力迎面扑来,庄惟后退两步,坐倒在地。
“日使,月使,星使,你们做得很好。如今中原武林名存实亡,只要我们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掉,这天下将再无能与我教抗衡之人。中原,就是我们的了!”
“是,教主!”
或许是受了教主现身的鼓舞,魔教中人斗志高昂,而相反中原群侠得知前些日子的互相残杀是有魔教妖孽从中挑博的关系,心思便分了两成。
更不用说那些个少侠们大多曾与方觉晓交好,受此打击,几乎要一蹶不振。
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局就快要变成一边倒了。
方觉晓闲适地走到日使身边,“把青阳子让给我吧,我和他还有些前债未清。”
“是,教主。”日使立刻收手。
青阳子的敌人换成了方觉晓。
之前一番打斗已经耗去了青阳子许多体力,而方觉晓的武功比七日使来有时只高不低。
刚过了两百招不到,青阳子便显出颓势。
相反,方觉晓好像未尽全力的样子,游刃有余,他游走在青阳子四周,能够刺穿青阳子胸口的剑招偏偏刻意刺偏两分,不要青阳子的命,而只是想让他痛苦。
青阳子的动作越来越慢,一身道袍已经被染地血红。
终于,他一招错手,被方觉晓一拳狠狠打在胸前,摔倒在地,无力再战。
方觉晓慢慢地蹲了下来,凑近青阳子的耳边,“知道我欠了苏庄主什么情么?”
青阳子困难地摇了摇头。
“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你,若非你自以为聪明,我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脱身。”方觉晓笑了笑,“只是实在对不起苏庄主。”
他一只手按上青阳子的玉枕穴,“其实,卓青云是我杀的。”
“喂喂喂,这就是你欠人情的表现吗?”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方觉晓背后响起。
一只手放在一模一样的地方。
“苏庄主。”方觉晓把手从青阳子的脑后移开,“我以为你病体初愈,还应该在宫里静养不是?”
苏晓魂的手也随之挪开,“百年难得一闲的好戏开罗,我自然得过来看看。”
方觉晓缓缓转过身,“苏庄主,看起来你不但已经功力全复,看起来更胜过从前了。”
“因祸得福,说明我命好啊!”苏晓魂的口气有几分漫不经心,“对了,方觉晓,你知道吗?我非常讨厌一件事情,那就是替人背黑锅。”
话音未落,剑光已现。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苏庄主!”方觉晓笑着接下剑招。
青杨子坐在一边,一下子无法接受这骤变的局面,苏晓魂非但没死,相反又救了他一命。
“张嘴。”舒轲非蹲在他身边,神色复杂。
青阳子张开嘴,一颗泛着异香的药丸被塞了进来,入口即化。
他的眼睛却没有从苏晓魂身上移开。
舒轲非一只手贴在他的背后,助他运功化开药力,另一只手则按在他的颈项上,越收越紧。
“舒轲非!”
“是,庄主,你背后长眼睛了么?”舒轲非无奈地收回手。
青阳子平静地转过头,“为什么一边杀我一边救我?”
舒轲非的嘴角抽动着,静默了片刻,“因为你是个不长眼睛还自以为是的混蛋!”
他这一声吼地机响,基本上活着的人都听见了,大家都忍不住好奇地往这边看了过来。
“红叶山庄那杯茶里的替罪羔羊是我放的,至于唐双月那个白痴做出来的狼为什么会对庄主有效那是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如果不是扁鹊只好了庄主,我一定会杀了你再自杀!”
再一次的晴天霹雳。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说苏晓魂没有这个动机,那么青阳子也完全想不到舒轲非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逼庄主党上武林盟主。”舒轲非一幅你怎么那么笨的样子。
青阳子彻底迷惘了。
“我受够了,这个武林已经让我受够了。”舒轲非神情轻蔑,“该是时候彻底地收拾一下了,正好借着魔教入侵这个机会,好好地清理一下,大乱之后方有大治。少林武当那些尸位素餐的所谓前辈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也该是时候让位了。”
“那你杀了圆通方丈就已足够,为什么还要牵连到那么多无辜的人?”
“无辜?”舒轲非冷笑,“当你知道的和我一样多的时候,你就会明白,武林中没有人是无辜的,那些道貌岸然的大侠们做的见不得人的事情实在是叫人想吐。我相信庄主,我相信如果是他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定可以带给武林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喂,不会吧?我还以为是你要当武林盟主呢?”苏晓魂一边和方觉晓打,一边不可置信地说道。
“所以你就听之任之,甚至伪造了夜魔贴推波助澜一把?”青阳子摇了摇头。
“这是当然,舒轲非有那么远大的理想,我做兄弟地自然要帮一把。而且对我有利嘛!”
这个局面太过复杂,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私心往火里丢了一把柴,最后变得没有人能够控制。
“庄主你怎么会以为我想但武林盟主呢?”舒轲非有些气急败坏。
“你问问别人,看看大家认为我的想法比较正常还是你得比较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