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要毕业的时候,中俄友好文化交流展开得如火如荼,乐团去圣彼得堡演出,现场表演的还有俄罗斯人的芭蕾舞剧团,她在后台碰到了演胡桃夹子的男演员,他眉眼间的轻愁像年轻的肖邦。
晚会结束后,在压轴圆舞曲的环绕之中,王子消失在克拉拉的梦中。容东乔也回到了中国,她怀孕了。
男孩子们跑来看她,拉着她的手喊“姐”,男孩子们什么都不问,男孩子在她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给她办了葬礼。
大学的最后一年,董黎和容西园搬出了寝室,租住在一个地下室里,屋子挂满了容唧唧的尿布,太潮湿阴暗了,她老哭。董黎一边哄着她给她喂奶,一边画他私自接的设计稿。一张张稿子出去,换成容唧唧的奶粉和纸尿片,容西园的画具,还有下个月的房租。
容西园蹲在那里问他:“你不是要考托福的吗?”
董黎头也不抬:“不考了,不是很想出国。”
容西园平静地去上课,回来平静地告诉董黎:“我把研究生名额推掉了,你去考试吧。”
董黎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