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的往事,不过很快,神明就抖擞精神,头顶的呆毛很元气的一晃一晃的。
“这一代一定能打倒月读那伪萝莉的后裔!一统浅樱之里和魔都!然后……”一边斗志昂扬的说着,神明一边撕树叶测算,话还没说完就出了结果,顿时抱头哀嚎。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这一代的魔都之主是开挂了吧绝对的!八岐之力已经集齐了六分!我可爱的后辈才五尾啊五尾!会被欺负吧?绝对会被欺负吧?月读你快来管管……”
他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头,干巴巴的笑了几声。
“话说你要怎么管啊伪萝莉……跨越阴阳两界吗啊哈哈……哈……”
一大片云遮住了太阳,额发的阴影里,神明胡乱的擦了把眼睛。
“你在的时候,是挺烦人的……但是一旦不在了……就觉得……”
“真的……挺寂寞的……”
他看着远方起伏不定的山峦,金辉斑斓的眼瞳中有深重的寂寥。
“谁都好,来跟我说说话吧,自吐自槽的日子……已经……够了……”
“三隅山不月神,我本来敬你是个神明,但是你未免太过猖狂!”魔刀爆出血光,的场静司终于开始解放身为魔都之主的力量。
魔角伸出,黑曜石般瑰丽莫测,符文滑落,绯红的右眼中是妖类竖立的瞳孔,嘴角勾起的笑轻浮而又嘲讽,他将布都御魂横举在胸前,霎时间魔气四溢。
“你就……葬在我刀下吧……”
的场静司真正产生杀意时,总喜欢将字咬的轻而柔,锋利的杀气掩藏在其下,让人遍体生寒。
他的内心其实在焦躁,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从魔都来到现世,他不允许那孩子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可是到了这里,御狐神荨已经被重创,动手的是执掌寂灭之力的土地神。
三隅山不月神,他在另一个世界就听过这个名号,明明是守护一方的土地神,却偏偏有毁灭生灵的力量,性情也让人捉摸不定。
到现在为止,他没有见到夏目,不知道那孩子的状况,可这种情况本来就不正常。
夏目一向有礼貌,他来拜访,作为主人夏目是一定会出来迎接的,而现在,没有。
那么就只有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出现了什么意外,让这孩子不能出现。
是这个土地神吗?是因为他吗?如果是……
无法形容那一刀的惊艳,魔都之主的力量显露无疑,两人错身而过,地场景四的刀锋上滚落了几滴残血,土地神捂住了左臂。
魔刀兴奋起来,他渴望着力量强大的血液,神明也无所谓,它并不挑食。
于是想要更多更多的血!更多更多敌人的血!魔刀催促着自己的主人,染血让它兴奋。
其实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口,只在黑衣上晕开了浅浅的一片,可是土地神仍觉得屈辱,紫罗兰的眼瞳愈发冰冷,他看着对面的魔都之主,心里已经有了不死不休的念头。
魔刀又一次扬起,土地神绷紧了身体准备迎战,然后两人同时,听到了天外的翅声——
布都御魂是锐不可当的魔刀,唯有同等级别的神剑能够与它抗衡,比如,那把上古的刀剑天之尾羽张——
“天羽羽斩!!!”一直观战的骨女失声叫了出来。
古拙且光彩熠熠的神剑与布都御魂交击,点点星火迸溅,以整个身体推动神剑攻击的天狐眼神空洞,借助反冲之力后撤,飘然落在土地神身边。
的场静司紧紧盯着那个身影,妖血在身体里鼓噪,似乎有声音在说:是了,就是他。
他们好比镜子的两面,好比朝阳与皓月,几代的恩怨在血脉中延续,每时每刻都在叫嚣着宿命。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夏目?!!
灿金色的狐狸耳朵软绒软绒,尖端带白,再往下是浅亚麻色的发,有些微微的乱,蓬松的翘着,只是那双暗杏色的妖瞳中映不出灵魂的影子,瞳孔细长,像含着两轮新月。
突然,天狐垂下了睫毛,出于一种玄妙的感应,的场静司立刻一刀斩下,刀锋正正好跟天羽羽斩碰撞在一起,两把刀齐齐发出愤怒的剑鸣,它们的恩怨也同样延续了几代。
两把刀上,都沾过天狐或者魔都之主的血。
天狐到底是太过年幼了,每一次出刀自身都要随刀一起,两个人的距离极近,的场静司看的清天狐空洞的妖瞳,那里曾经承载过世间最温暖的感情。
“夏目……”他喃喃的唤了一声对方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眉心一皱,猛一撤力,避开了天羽羽斩的刀刃,只让它撕裂衣角。
飘飞的衣角安静的落到地上,魔都之主抱着他的宿敌,天狐却奇迹地没有挣扎。
因为是本能,所以知道什么是可胜什么是不可胜。
目前来说,不可战胜。
得出了以上结论,本能操纵身体安静下来了,任凭刚才刀剑相向的人抬起他的下巴,一寸一寸仔仔细细的打量。
这就是夏目的身体没错,除了头顶多出了一对灿金色绒绒的兽耳。的场静司抱着学术研究的正经态度上手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
嗯,是真的,而且手感很好。
所以说重点难道不是身为人类的夏目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还有……灵魂……那个温暖的会发光的灵魂不在这具身体里……
的场静司抱着夏目避开了土地神的攻击,看到那双紫罗兰色的瞳眸中泛着红光,心知对方已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