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所针对却是同一人。阁主来寻我怕是找错了人。”
这话说得竟是和将泛云一模一样。林斗雪轻“呵”一声,如果将泛云敢骗她,那今后的帐可有的算了。
“想当年言月皇后在世时,庭家何其辉煌。你身为庭家后人,如今单余一个乘月山庄,你竟真的甘心?”
“琳家当年亦是盛极一时,如今阁主不是同样单单守着一处红杏阁?”
“庄主所言极是,我自然不愿只守着一处红杏阁,所以才来找你。本想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惜现在看来你不并识趣,白白浪费了我一番苦心。”林斗雪故作遗憾。
庭以归勾起笑意,“是将帮主建议阁主来寻我的,不是吗?”
他说对了。林斗雪目色一晃,对庭以归刮目相看,“两年前我只当你是误打误撞,故意与鲁莽人耍心思,如今看来,你倒还有些预见。”
“阁主过奖。庭某……”话说到一半,庭以归忽然顿住。他听到屋外轻功腾挪间人身体与空气之间的摩擦触动声,紧接着屋顶砖瓦微移,随之不久又有鸟儿扑腾着翅膀飞过窗外。
林斗雪亦听到了这些声音,她端量庭以归神色,知是他手下回来了。
“小丫头行动很快。”
庭以归望着林斗雪,他本想说“身负异能者,打探消息自然比常人方便的多”,但听着外面鸟儿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的声音,将话语止在了喉咙里。
它们能听见这屋里的对话,若是回头告诉问语就不好了。
他意味深长地勾唇一笑,“她今年已有十八,已经算不得‘小’了。”而后忽然挥臂,衣袖拂过桌面,掀翻了自己先前喝了一半的茶水。杯盏与桌面碰撞却未发出任何声音,只留茶水顺着桌沿滴下地面。
林斗雪正看着他的动作心觉奇怪,忽而手腕被紧紧抓住,整个人也被往前猛地一带。她本能地抬手抵挡对方动作,但还未使力,后背骤然撞上平平坦坦一块硬物。那硬物上铺着柔软的垫子。
她定下神来时,人已经被强迫着到了床上,头顶就是悬挂着的深色床幔,床边的纱帘紧拉着。庭以归侧着身子撑在床铺外侧,将她两只手交叠着束缚在胸前。他把人放倒时不忘帮着卸掉些下坠的重力,以免磕到脊背。
林斗雪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脸,此刻动作暧昧,他却依旧维持着平时的一丝不苟和沉稳冷静。
她嘲讽地斜了斜嘴角,“庄主这是做什么,想给你那位不晓人事的丫头涨涨见识吗?”
庭以归竖起一根手指,朝林斗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有人从窗户跳进来,立在窗前停了片刻。他换了个姿势,半坐半躺在床上调整呼吸。林斗雪看着他模样,下意识隐藏自己存在的气息。
立在窗边那人抬脚欲往这边走来,庭以归轻呵一声:“别动!”
林斗雪侧眸凝视着庭以归,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但足以观察他的每一丝反应。待问语从窗口离开,她半撑起身子,雪白而饱满的胸脯从微坠的衣襟透出些痕迹。她一手支着下颌,目光兴致满满在庭以归脸上巡了一圈,“原以为你傲然物外,不曾想原来也是个世故之人,这种戏码也演得出来。”
庭以归很坦然,“即在俗世,又如何能不世故?”
林斗雪嗤笑,“那你又为何不敢让她看到我?你在忌讳什么?”她抬手轻抚上庭以归脖颈,长长的指甲在肌肤上滑动,像勾引又像威胁,似乎对方一个字说得不对,那尖锐的指甲就会划破对方筋脉,让他血液流尽而亡。
庭以归平静地将她的手拉下去,“只是不希望她为别的事分神罢了,属下该有属下的样子。”
“哟,这下可真像个身份高贵的纨绔作风了。”
“纨绔恐怕不是我。你将陈家那位二公子带到清雅楼,当真只是引我这么简单?”
林斗雪笑笑,她侧身卧在床内,长臂纤巧,身姿玲珑,凹凸有致,妩媚姿容极尽某种欲拒还迎的诱惑……
第80章 幕后之人
苏予诚让问语把当时看到的事详细说来,并试图回顾庭以归当时在房内的想法。
庄主明明没事,却欺骗问语说中了毒,还要她去寻人。这分明是意图支开问语,有些事不希望她知道,尽管所用的方法下流了些。
苏予诚抬眸打量了下问语的脸色,见她脸色发白,额上微微渗有冷汗,缓声安慰道:“不要着急。你暂且冷静一下。”
问语一怔,“我很冷静。”只是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她搞不清楚状况,心绪有些混乱而已。
苏予诚敞开大门,店小二正从屋前经过,一见屋内出来一陌生男子,吓得一惊,“你、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这个房间里来的?”他往屋里一瞅,又见一陌生女子。但偏偏先前定了这间房的客人不见踪影,他忍不住疑心客栈进了贼。
苏予诚平静应对,“我们与先前住在这房间里的人是朋友,此行有急事寻他,这才未加招呼直接进来。”
店小二半信半疑,他刚才一直在楼下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