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栈,然后回眸瞧了一眼,笑意更深:“大家都是,好梦。”
沿着原路走着,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
王瑞撅着嘴巴看何云一:“咱们真要去找那个叫罗清的家伙吗?”
他现在就想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一路走走停停,玩玩乐乐,不想掺和精神病们的世界。
瞅白广平那个亢奋劲,就知道罗门是个洗脑力超强的教派。
不知他们抽什么疯,偏来打扰他跟何云一的清净日子。
何云一就见他的肩膀上的花朵又有变化,花口绽放的似乎更大了。
“怎么着也得打他一顿吧,不管他是什么目的,以后少来烦咱们。”何云一道:“而且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正好见面问问清楚。”
“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帮助你,不让你破戒……”王瑞瞅向墙角,不和他做眼神接触:“……所以才要拆散咱们两个。”
“我的事情与他何干?!”何云一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不动声色的道:“散不散也不是他说了算,得你说。”
快,快点发现这句话隐含的意思!
王瑞心里一动,怎么着,你已经打定主意不成仙了,把主导权交给我了?
太过沉重了,担不起。
“嗯……确实不应该别人说了算,咱们俩都不太明白了,其他人跟着瞎掺合什么。”
何云一算是发现了,王瑞这家伙最会打马虎眼,遇到尖锐的问题,躲得贼快。
而这时,就见王瑞拖着腮帮,眼皮越来越沉,口中含糊的道:“……好困啊……”
何云一登时憋了一股火,装傻就算了,装睡逃避就太过分了罢:“困了就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王瑞呆呆的点点头,起身往床边走去,往上一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云一走过去,发现他是真的睡了,帮他把靴子脱了,又给盖上被子。
最近一直追着白广平戏弄,可能是太费神了,睡得还真沉啊。
他退了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然后重新推门进来,在他耳边道:“王瑞,王瑞!”
他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见人不醒,何云一这才俯身在他嘴上吻了下,哼道:“谁叫你先睡的,还睡得这么死,早睡的人活该被亲!”
突然这时,他猛地发现王瑞白皙的手背上突兀的地出现了一道血痕。
毫无预兆的,就这么出现了,像一条狰狞的红蛇盘踞在手背上,十分恐怖。
何云一心慌之下,忙撸起他的衣袖,就见他胳膊上,一条一条仿佛鞭打一般的红痕接二连三的出现。
“王瑞!王瑞!”他喊着,晃着,但王瑞仍旧睡得昏沉。
何云一扶起他,在他额头上画着了一道符箓,仍旧无法将他唤醒。
他们一定中了什么法阵,何云冲出房门,直接从二楼跃下,查找可疑之人。
大堂内,一灯如豆,没有任何人在那里。
何云一从刚才开始就闻到了一股蒸黄粱米的味道,以为是小二在做晚饭,没太在意。
这会,他只觉得这味道越来越浓,几乎充盈整个客栈,而四周寂静,他动用神通去听,所有的房间内都没有谈话声。
此时虽然天黑了,但还不至于所有人都睡了吧,尤其是店小二。
他在哪里?
何云一顺着味道走进厨房,就见大锅内蒸着黄粱米,正冒着滚滚的热气。
小二双手放在腋下,躺在柴火垛上打盹。
何云一碰了碰他,他跟王瑞一样,任由怎么叫都不醒。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瞬间,他听到了扑扑的漏气声,再一看,小二的脖子开了一个血洞。
随着呼吸,血便汩汩流出。
何云一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一定在睡梦中遇到了杀身之祸,所以在现实中也身死了。
王瑞……王瑞……
他返回王瑞身边的时候,他仍睡的无知无识,梦乡酣甜。
何云一想飞进他的梦境,却发现根本进入,被远远弹开了。
他无法帮他,他在梦中遇到店小二一样的杀身之祸,他会死的。
……是罗教,一定是你们!
何云一踹开白广平的房门,二话不说,拔出长剑,一跃而起,直接跳到床上,将剑刺进他的肩胛内。
白广平野兽一般的嚎叫着,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何云一突然发难要伤害他。
“是你做的?不将王瑞唤醒,我就杀了你!”
白广平感觉剑刃在搅动,他疼得大叫:“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就在此时,他也闻到了空气中黄粱米的味道:“我、我知道了,是黄粱一梦,将黄粱米蒸上,闻到味道的普通人,都会陷入梦中,只有黄粱米蒸熟了,才会醒来,别无他法!”
他恨极,咬齿怒道:“别无他法?杀你了,是不是就是办法?”
听到白广平了解这个“黄粱一梦”法阵,何云一所有的愤怒聚于剑下。
就是这个人叫巡抚拆散他们,一计不成又施一计,是他百般阻挠他们。
王瑞或许会死在黄粱梦中,就像那个店小二……
王瑞或许会死……
白广平就见何云一怔怔拔出了刺在他肩膀内的长剑,剑刃如霜,寒光闪闪。
然后,何云一眼神空洞的看向他,再次举起了长剑,这一次对准了他的喉咙。
白广平感受了绝望,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说,自己会死在这里:“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云一提着剑,杀念涌动。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