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严,我已经结婚了。”教父大人耸耸肩,这家伙是不是问得晚了点儿?
烈少严双手环胸点点头:“嗯,对,你已经结婚了,什么感觉?”
男人,不是每个都能像这个家伙这样毫不迟疑义无反顾的,事实上,很多男人对婚姻都抱有一种恐惧感。
“如果我能十年前就遇见沈先生,那我这辈子就再没有遗憾。”教父大人转了一圈无名指上的戒指,转完之后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烈少严眨眨眼,看着闻人斯于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感觉那么惊悚?”
“同感。”李斯特在一旁点点头,这话听着真的让人觉得惊悚。
沈中将深有感触地对着教父大人举了举茶杯,“兄弟,敬你一杯。”这话说到心坎上去了,如果他和唐慕能早十年相遇,那么他此生再无遗憾。
教父大人也笑,举起水杯跟沈中将碰了一下,知道跟他有着一样性质的爱人的沈中将能理解他说这话的感受,也能明白个中滋味。
沈萧在一边听着,不能抑制地笑了,这是他听到的这男人说得最动听的情话。
唐慕现在被沈中将养得更加娇生惯养,更加懒了,原来就是冬天赖床,现在不分季节,沈中将宠得乐意,唐小祖宗就更加不知收敛。
他下楼的时候,沈中将正和教父碰杯。看见那场面,唐慕觉得他有点膈应,他没想让这两个男人接触太多,也不想他们的交情一步一步地深厚。这两个男人很多方面都有共同点,他不想他以后的日子更难过。
想着,唐慕的目光转向了沈大律师,诧异在半路就接到了沈萧不经意扫过来的视线,那眼中熟悉的光芒让他找到了同一战线的同盟者。看来,想以后日子好过的,不止他一个人,但是以后日子不好过的也不止他一个人。
“慕,起来了?”沈中将看见自家媳妇儿,起身迎上去,“睡好了没?”
唐慕揉了揉眉间,“没有。”这家伙一早就起床了,他睡得一点儿也不踏实,除了在他们俩的小窝里,唐慕睡觉都要找人,除非是他累得不省人事。
“下午没事儿,我送你回家去补补眠?”沈萧他们不要求那么复杂,事儿就剩了一半。
“好。”
“晚上单身酒会不参加?”莫东署转头对着唐慕挑了挑眉,这家伙不像不凑热闹的人啊。
“晚上再过来。”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那行,等你,别缺席。”少了这位唐先生,今晚怎么闹得起来?
“今晚有好戏开锣,唐慕,你可千万别睡过头了。”李斯特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起哄凑热闹。
唐慕看了一眼沈萧又看了一眼教父,“你们老板说了他结婚请我旁观就好。”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老早就防着这事儿来着。
“头儿,你怎么能这样?结婚就是要好好热闹热闹,小气的人结婚不吉利,越大方越好。”卓烈以过来人的身份郑重建议道。
“中国的习俗吗?”维多利亚性格内向又教养良好,这种折腾人的事儿她一般不掺和,更何况对象还是她一度畏惧又迷茫过的男人,可是看他们说得那么热闹,她就忍不住了。
“对,中国的习俗,维多利亚,今天到明天,该闹的一定甭客气。记住,这是为了蓝依和沈萧婚后的幸福。”蒙着脑袋瞎整说的就是这种话。
“这样啊……”维多利亚语气有些不确定,可是那样子明明很雀跃。
托尼·温莎摇摇头,他这心爱的小家伙现在性子越来越放得开了,没有了以前那种拘谨的教养款着,她开朗爱笑多了。
闻人斯于没什么大反应地看着这群人商量晚上怎么折腾,沈萧也没多少反应,该来的反正跑不掉,熬过今晚,撑过明天,他就会彻底地调换身份,从欠债的变成讨债的。
晚上,在一大群人的盼望中不紧不慢地抵近了。
晚饭过后,老首长哨子一吹,一声令下全体操场上集合,把所有人都整得愣了,这是神马状况?
“愣着干什么?沈浪!”老首长对着一堆人不解的视线瞪眼,干脆大喝一声找带头的。
“到!”沈中将的声音穿透力非常强,这一声倒是吼得震憾味儿十足。
“目标操场,出发。”
“是!”一身便服的沈中将身板有如钢铁,应完老首长的命令,长臂一立,一挥,将军风范展露无遗,“全体都有,目标操场,出发。”
沈家人对这种命令性质的东西反应完全属于本能,老爷子一开口的时候,沈萧就拽着身边的男人,沈浪话语一落,拉着他就抬步走。
有沈家人的带头,虽然不知道老首长这是要干什么,其他的人也二话不说地跟着上了操场。
看着晚饭前还空荡荡的操场上多了一堆的东西,很多人都傻眼了,这是要闹什么啊?
老爷子拨开人群走到最中间那一大堆搭好的柴火旁,嗓门一开,“今晚这是给他们两个准备的结束单身篝火晚会,没有纪律没有规矩,撒开欢儿闹吧。”
什么?!酒会?这场合的酒会?
闻人斯于一扫操场边堆码着的酒,终于知道这不是开玩笑,这真是给他们两口子准备的篝火晚会,告别单身的酒会,相当的别开生面啊。
沈萧丝毫没有反应,看样子他是知道这事儿的,说不定这事儿就是他策划的。
“哦哦——”年轻人一听都完全沸腾了,尼玛,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