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搭在濡湿的那一小块液体上,指尖是干的。
连悲哀都隔着一层。
很难被取悦,也很难被触动,人到中年的悲哀。
只有记忆里的伤,无法渐行渐远。每一次逼近,依然鲜血淋漓。
“阅阅。”
杨兴闭上眼睛,把脑门紧紧抵在冰冷的窗上喃喃出声。
爸爸好想你啊。
失窃事件在整个小区引发了热议,物业保安纷纷上门来安慰,态度诚恳又坚决,拍着胸口表示,小区的监控设施完整,原则上排除了安全隐患。可当岳胜索要监控录影时,又支吾起来,东拉西扯,不得要领。
杨兴挥挥手。
“算了算了。”
岳胜倔强地垂下眼睛,不看他,脸上的表情却依然较真得不肯罢休。
开门辑盗的人是自己,杨兴不好发作,只是心疼那块表。明知道打到医院询问李师傅下落也是白搭,但还是一边抚弄着空表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