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元吉还有些犹豫。望向主子卫东鋆,而此时卫东鋆已经眼神迷离了。只拉着同样迷离的顾寒之道:干!干!干!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还不快过来?我指使不动你是不?”浮霜大怒。
元寿打量卫东鋆那模样,也知道是不能再纵容他喝了。此次铁骑拉练,带来的酒足有数百坛,照着么喝下去,世子爷再好的酒量身子也是要坏的,忙上前接过刀劈起了酒坛,元吉踌躇了片刻也上来帮忙,只将远远瞧着的铁骑们弄得欲哭无泪,世子爷不能喝了他们能喝啊!这酒原本就是给他们喝的,好端端的白瞎了都!真是可惜!
把这两个酒鬼各自折腾了回去。浮霜又气又累,又沾了一身酒气,只沐浴更衣进屋休息不提。
却说卫东鋆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他刚想爬起来却头疼欲裂的又倒了下去。
元吉忙上前道:“世子爷,忍着点吧,我哥已经去熬醒酒汤了,等会就来。”
卫东鋆道:“我……昨日喝了多少?”
元吉掰着手指头道:“一共喝了十坛半,您和顾公子那是对拼的,大约也就是喝了有五六坛的样子。”
“这么多……”卫东鋆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还是头一回喝的这么爽快呢!”
元吉道:“那顾公子的酒量也是罕见的好,只可惜人品不咋地,世子爷你都那么笼络他了。他还不识相。”
“怎么说话呢?”卫东鋆抬手给了他个暴栗,“人家那是英雄志在他方!总不能不为我用者,便都是人品不好吧?”
“可他分明是世子妃的人!”元吉抢白道。
“所以啊。”卫东鋆笑着说。“我岂能那么容易就把他挖角了来?若能轻易挖来也就不是高人了,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平生头一回见过那么好的功夫呢!”
提到顾寒之的功夫,元吉不免也来了劲。他双眼放光的说道:“是啊,一石子便能击倒一棵树,若上了沙场岂不是所向披靡?只要站在那儿,抓着一把石子,朝四周劈里啪啦的一丢,周围的敌人便全倒了!”
冷不防脑袋又被卫东鋆敲了一下,东鋆笑道:“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他那是有气功,以内力发劲道的,又不是无限的。”
“原来是这样啊?”元吉黯淡了几分。
却听卫东鋆又道:“我早就瞧出他是个高手,却没想到除了剑术,内力也如此深厚,年纪轻轻便能如此,真是不简单啊!”
“您早就瞧出来了?”元吉诧异道,“您早认识他?”
“没,我只是看到了他身上的佩剑。”卫东鋆道。
“那算什么?”元吉不屑道,“润州城内王孙公侯,年轻一辈的公子们为了彰显气质,多半都腰佩宝剑,也不能说明他就是个高手啊。”
“那剑却不同。”卫东鋆摇头道,“那剑普普通通,只有五成新,却隐带血气,定是见过真血的。他双手都有茧子,不比我手上的薄,估计也是个勤勉的,又怎么会是庸手?最后他邀我上峨眉,可见是技出名门的剑客,若轮战术兵法、沙场点兵我有信心赢他,可单人竞技,自然是比不过的。”
元吉闻言,张大嘴巴傻愣愣的道:“原来世子爷您一眼便瞧出了这么多啊?我还真什么都没看出来呢!”
“所以说,兵家谋而后动,避长就短,以求事半功倍。你若这样,永不会有长进!”卫东鋆斥道。
元吉嬉皮笑脸的抓抓头:“我跟着世子爷牵个马就成,要什么长进。”
“没出息!”卫东鋆嗤笑道。
元吉抓抓头蛮笑,想了想又道:“他功夫这么好,若是以后与我们为敌怎么办?”
“那也是以后的事。”卫东鋆叹了口气,“我却觉着我和那丫头也许不会翻脸成仇。”
“世子爷!您别忘了她可是季景斋的女儿!”元吉急道。
“没忘!没忘!我说你能不呱噪吗?你少爷我正喝高了头疼不懂啊!”卫东鋆翻了个身不再理他了。
此时升来客栈后院屋内,顾寒之打坐运气完毕,满屋子的酒气,他人到清醒了几分。
推门出去,却见浮霜带着丫鬟坐在院中喝茶,拿眼睛撇着他,他不禁微有些气短了起来。
浮霜挥手示意,几个丫鬟拿着熏香乳水等进屋整理,顾寒之在浮霜身旁坐下,见她爱理不理的,便低声道:“我下次再不喝那么多酒了。”
浮霜道:“我哪里管得顾公子喝酒?你兴致来了,谁能挡得住?”
顾寒之听她都喊顾公子了,知道是气着了,只低了头,呐呐的说:“我只是……不想……输他。”
他这话说完,又觉着有几分歧义,耳朵边渐渐的红了。
浮霜气道:“输赢有什么重要?何况是喝酒!喝酒能显出什么?”
顾寒之抬头道:“平心而论,原本我十分看不起他,可这顿酒一喝,我觉得他还算是个人物,也配与我一较。”
“哦?喝酒喝的多也算人物?”浮霜道。
“却不是这意思。”顾寒之道,“他手下有铁骑,又是常带兵的,所擅长的应是兵法战技,可昨日放着骑射不比,他偏和我拼酒,兴致来了,也不过是玩个花样,说明他为人公平宽厚,不拿自己的长处挤兑旁人,起码是个够气量的男人。”
浮霜被他逗笑了,问道:“如若是比骑射又怎么说?你会输他?”
顾寒之一埂脖子道:“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