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蓝调轻声问,一时间,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修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呵呵…再有几章第二卷就完结了,第三卷将会在魔界展开,咱要枝子…要收藏…要票票哟!)
第八十四章 囚徒
玫瑰城堡依旧阴森而凄凉,满园肆意绽放的野玫瑰与精致优雅的建筑风格透出某种低调的华丽,玫瑰花的馨香随着风飘荡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一片寂静中,沉重的脚步声听起来格外诡异可怖。
那人裹在纯墨色的袍子里,仿佛融入了无尽的黑暗中,看不清长相。他正缓缓行走在一条潮湿阴寒的隧道中,周围的地面上长满了墨绿色的类似于苔藓的植物;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小水滴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地上,仿佛破碎的花朵,四散飞溅,沾湿了他长长的袍子下摆。
隧道的尽头是一扇漆黑的铁门,门上上着锁,奇怪的是,在如此潮湿阴暗的环境中,铁制的门却丝毫没有生锈的痕迹。
那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打开门,铁制的门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深深地敲击在灵魂上,脆弱的心脏因此而充斥着不安,如同根基不稳的高楼般摇摇欲坠,一股血腥而又死寂的黑暗气息迎面扑来,摇摆的高楼彻底地倒塌,被死一般阴森恐怖的气息碾碎成粉末,消散。
也许过了一个世纪,也许只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那人稳定了心神,忽略了周围凄厉的嘶鸣,向着某一间囚室走去。那里面,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蹲在角落里,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却没有一处是致命的,在无尽的绝望与痛苦中挣扎,这就是……
“这就是血腥坟场吗。”那人忽然开口说话,声音里有几分干涩与不自然,却不带有半点怜悯之类的感情。
听到有人说话,牢房中的人慢慢抬起了他深埋在膝盖间的脑袋,神情恍惚地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
“你是谁?”
半晌,牢房中的人终于出声询问,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敲响了一口破钟,嘶哑而干涩,如同暮年的老者。然而他却有着一张少年的面孔,虽然脸颊被利器划了几道伤口。许是因为环境过于恶劣,或是重来没有得到过救治,那些伤口红肿发溃,乳白色的脓液沿着破裂的口子流出,看起来分外恶心。他的右眼紧紧地闭着,松弛下陷的的眼皮很轻易地便能让人知道被它所掩盖的空洞,很显然,他的眼珠曾被人恶劣地剜除。
“带你走的人。”听到这句仿若天籁般的救赎,牢房中的少年却没有半点的反应,他早已经放弃了那些奢望,他只乞求仁慈的死亡,然而在这里,他连死也做不到。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折磨,是对他曾经狂妄自大的惩罚,从身体到灵魂,在这片无休止的痛苦中,他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也许在很早以前他其实已经疯了。
男人皱了皱眉,接着说:“翼,还记得这是你的名字吗?”
少年在听到“翼”这个字的时候猛然一颤,他仿佛想起了什么,狠狠地说:“我只记得我的仇恨!”
“那么……”男人伸出手握住牢门的锁链,坚固的铁质锁链竟然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被腐蚀殆尽,他望着少年,微微一笑,眸中显出几分冷光,“我带你离开。”
呵呵,大家应该还记得翼这家伙吧,可怜的孩子,被修殿下整得这么凄惨…曾有人问过翼最后的下场,因为接下来他就要出场了,所以还是在这里交代一下…不知道这样亲们解不解气…对了,亲们不妨猜一猜放他出来的那个人是谁…呵呵…别忘了咱的枝子!∈詹!∑逼庇!
第八十五章 再见洛易
九皇子的肉身早已经毁掉了,他附身在一个普通人古德的身上,根据魔族人的血液是力量的载体,他本是不可能再使用魔法的。好在他这个九皇子也并非真如传闻中的那么顽劣愚笨,灵魂的力量还是颇有些强大的,所以才能在教会门口时凭借魔晶石勉强创造出一个传送阵接应众人。
现在可好,一行四人中没有一个能使用魔力了。古德就不提了,索菲和蓝调是因为那个该死的白色叶子的后遗症,修则是早就魔力耗尽了,如果红没有离开,相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样子父亲大人说对了,回玫瑰城堡似乎是唯一的办法。”蓝调慢悠悠跟在修身后,眉宇间显露出几分不易觉察的懊恼。这是他第三次走投无路只能徒步去攀登无心崖了,并且前两次的回忆都不太美好。背叛与中毒,蓝调扁扁嘴,不知道这第三次会遇到什么。
“这也是没有办法。”索菲回头看了一眼蓝调的神情,笑着说:“别说我们之中现在没有谁能划开魔界结界,就算现在真的回去了,也不过是待人宰杀的对象。”
“为什么?”蓝调来了兴趣,挑眉询问,“我上次去了魔界也并没有发现有多混乱啊?”
“呃……这个嘛……”索菲脸色不自禁地泛红,挣扎于谎言与实话之间哪一个比较容易被接受,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古德现在多半已经被悬赏了,至于我们么,就这样回去简直可以与找死这种行为画等号。”
蓝调显然对于这种委婉的说法很是不屑,带了几分嘲讽地开口,“你可以直接说你们树敌颇多,在魔界不怎么招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