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在海面上飞速奔驰,上面的成员目光在黑压压的海面上巡视着,却不知道这快艇陡然沉了几分。
那快艇是海警配备的巡逻快艇,四人座,上面的人。居然穿着海警的服装。
这是怎么回事?
海警居然会毫不顾忌地开枪杀人,而且还是根本不用甄别的滥杀。
这样的行为,怎么可能出现?
登船的我一直隐匿者气息,一落其上,便出手,将开船的那人身后拍了一掌。
劲气一吐,那人浑身一震,直接昏倒了去。
那驾驶员一昏迷,这快艇就失去了方向,朝着左侧陡然一转,强大的离心力将那人给甩得飞起,倘若不是有安全带捆缚,他就直接掉到了海里去。
他这里有安全带。但是探身射击的另外三人,却一时稳不住,立刻有两人给直接甩到了海里。
另外还有一人回过了神来,手往腰间抹去,掏出了手枪来。
近距离交战,还是手枪最有战斗力。
然而那人的手刚刚抬起,却发现这手枪在一瞬间,被大卸八块,一堆零件稀里哗啦地全部掉落下来。
两人四目相对。我的心中咯噔一下,终于知道了原因。
人自然是海警部队的人,但是双目发直,脸色青紫,却是中邪了。
也只有中了邪,方才会这般暴戾。
我一把抓住这人的胸口,左右一摸。抓下一根红线缠绕的黑色玉佩来,那玉佩之上,雕刻的是恶神灵像。那一对眼珠子是用尸油点过的,有一种很特殊的气息。
我一把拽了下来,手掌一用劲,那墨玉给我捏得粉碎。
碎末之中,有一股阴寒至极的劲气在我手掌之中萦绕,似乎有些不情愿,然而我掌中的雷劲一发,立刻烟消云散,湮灭不见。
再之后,我瞧见那快艇之上,居然还有一邪物。
伸手一抓,那毛茸茸如水母一般的邪物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它试图反抗。诸般鞭毛游动,朝着我的手腕上缠绕而来。
我依旧雷劲逼发,将其直接给弄得湮灭。
我甚至都没有留活口和探询的想法。
这玩意化作飞灰,我伸手将那快艇给停住,在驾驶员的脑门之上一拍,口中轻喝道:“咄!”
那人醒来,左右一看,吓得半死,大声喊叫一番,仿佛丢了魂。
不过还没有等我再往他的额头上拍,那船上的两人却也回过了神来,质问起了我的身份,紧接着被我掏出来的证件给吓住了,慌忙朝我敬礼问好。
面对着这两个回过神志的警员,我实在没办法对他们太多的责怪,尽管他们刚刚对我开了一梭子枪,让我差点儿死掉。
罪魁祸首不是他们,而是那个让他们中邪的家伙。
这人是谁,我不知道。
我也并不期待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海面传来了呼救声,我瞥了一眼,瞧见是刚才那两个被摔下去的海警,此刻的他们在海面上奋力游动着,手中的枪已经不知道扔到了哪儿去。
我刚才弄死的邪物是掌控整个快艇的因素,这玩意被毁,相当于收发天线没了。
那两人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在得到了我的首肯之后,快艇的驾驶员和另外一个人便赶忙过去,将这两个浸泡在海里的家伙给捞了起来,我将他们身上的媒介给全部毁去。
等这伙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之时,一时有些发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毫不犹豫地接掌了指挥权,命令快艇朝着附近的海域巡视。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想要发现同样的快艇,阻止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恶性。
因为他们告诉我,同样的快艇,他们大队还有四艘。
马达再一次地启动,我盘腿坐在了快艇那长长的船头,迎着凛冽的海风,让它拂动着我简短有力的头发。
没多久,我湿漉漉的衣服就被吹干了。
而就在此时,前方的海面上,也有一束明亮的探照光传了过来。
两艘快艇正在快速接近,我一动不动,宛如石像。
气氛是如此的诡异。
在两艘快艇交错而过的一瞬间,我腾空而起,而那快艇上的人方才反应过来,两者并不相同。
不过他们发现得还是太晚了。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黑色玉佩和水母邪物,被我给在瞬间消灭了去。
不多时,我已经收拢了两艘中邪的快艇,然而在不远处的一片水域,我瞧见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
这些尸体里,有一部分是慈航别院的尼姑,还有一部分人的身份不明,不过想来,不是那慈航别院水寨之中的人,就是被邀请前来无遮大会做客的江湖同道。
这些人,有的是被子弹射杀的,有的则是死于各种原因。
我甚至瞧见了许多肉糜,在海面上漂浮。
这些新鲜的血肉引来了附近的许多鱼群,我甚至还瞧见了鲨鱼那独特的剑鳍在远处滑动。
瞧见这副画面,我不由得心头感慨。
慈航别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过正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闷声发大财不知道,偏偏想要提升自己的影响力,弄出这么多的花活儿来,画蛇添足不说,而且还将自己的老巢都给葬送。
现在这般模样,最痛苦的,恐怕就是慈航别院吧?
我心系茅山诸人和一些江湖朋友的安危,却也没有在这一片海域作久留,顺着风向而动,没走多久,我就瞧见了远处有一艘快艇的残骸。
残骸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