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到,男人为了他与皇兄坚持的话语,他就矛盾的有些欢喜。
伸手轻轻摸了摸那雕刻的冰冷凤羽,他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坐在这里烦恼的自己有点蠢。
横竖他也都已经下嫁了,现在再去烦恼这些不显得太多余吗?
无论男人是抱持着怎样的想法看待他,这晏夫人三个字他已是注定要冠一辈子的了,既是如此,那知道与否,又有何差别?
咕噜咕噜…
唔,糟糕,肚子好饿呢!
空腹了整整一天,直到刚才松下心来他才感觉到饿。
一手抚着肚子,他抬头四处张望着,再看见,不远处的木桌上有着满满一桌菜肴,他高兴地张大了双眼,正要走过去,眼角余光却不小心瞥到一旁镜台上放着的红色包袱。
顿时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那小小的包袱吸去,他走近,打量着那包袱。
这喜房里的,怎么会有包袱出现?
还是说,那男人根本已经打算好一拜完堂就包袱款款走人,让他当弃妇吧?想到着,一双水灵的大眸缓缓眯起,瞪着那个布包。
那个男人要是真敢这么对他,他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不对!依那男人狐狸性子,要是真不想娶他,就绝不会多此一举的向皇兄提出要娶他为妻……
那,这个东西是哪来的?
伸出手本想拆开布包,却又突然想到,这里可不是他以往在宫里住的阁院,里头的东西当然也就不是他说碰就能碰的……
想着想着,那只伸出的手又要缩回。
可转念一想,从今天开始,他也算是这房间的主人之一吧,既然如此,那打开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不断说服着自己,好奇终于战胜理智,他伸出收拆开那个包袱。
在艳红色的布巾包裹下的是四本不算薄的书籍,以及两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好奇地伸手拿起那些书本,双眼看着书皮上的那斗大的七个字:
‘极乐春宫百姿势?’
形状秀美的眉峰微拧起,这是什么?
正要翻开第一本,就见有张红色的小纸条,至书间缓缓飘落,他更好奇地捡起来一看。
只见那不大的纸条上,用着整齐的楷书写道:
‘仅以此书,与两瓶药,赠予我的皇妹景儿与其夫婿晏炯,做为恭贺成亲之礼,祝,白头偕老。
兄?皇甫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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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书,与两瓶药,赠予我的皇妹景儿与其夫婿晏炯,做为恭贺成亲之礼,祝,白头偕老。
兄?皇甫霆字。’
‘……’皇兄给的?
书和药?
疑惑地微拧着眉将纸条暂搁在一旁,随手翻开其中一本书,可没想到入目的图文,让他的脸顿时红烫的像有火在烧。
瞪大一双凤眼盯着书上的男女,赤条条的卷在一起像条麻花瓣似的…吓!竟然连两个男人的都有!
这这这、这是什么?
紧抓着书册的小手不断颤抖着,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翻开第二本了。
小脸上辣红红地烧着,瞄向一旁的两瓶药…呜,那那那,那该不会是传说中的春药吧?
阖上书,他瞪着书封上的七个大字,小脑袋里乱糟糟的似成了糨糊。
他已经完全不敢想象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了晏炯手里会闹出多大的笑话。
紧咬着嘴儿,他有些埋怨正在厅外的哥哥,为什么要送这种东西?
可恶,他该怎么办?
藏起来,对,先藏起来……
他手忙脚乱的正要将东西塞回布巾里,还来不及打包,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吓!被吓了一跳的人,双手紧紧抓着镜台上的红色布巾,闭了闭眼,心底暗叫了声糟糕,完全不敢回头看向来人。
甫开门就见他那新上任的妻子,背对着他呆站在镜台前,男人微拧着眉,张口喊道:‘景儿?你在干嘛?’不乖乖戴着凤冠、披着盖头,坐在床沿等他,他站那儿干嘛?
景儿?因男人过于亲腻的称呼而红了颊。
该说是这男人适应力强呢,还是怎地?改口的可真快。
想在今日前,每回见面他可都还是尊敬有礼地喊他三公主呢!不过才一日光景,他就成了景儿了。
随手将手中抓着的布巾反复打上三、四个死结,既然来不及藏,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让这些东西晚一点出现在男人眼前。‘……没、没什么……’深吸了几口气,他畏颤颤地转过身来,对着那一身红袍的男人,扯出了个僵硬的微笑。
‘你……你怎么这么早?’
举步走近男人,他开口想带开话题,心里暗自祈祷,男人这一整夜都不会注意到桌上的东西,这样他只要明天早一步先男人起床,就有机会将东西给藏起。
随手关上房门,男人精明的眼儿,不着痕迹的扫过人儿身后的镜台。随即迎向那一身艳红,美丽的不可方物的新婚妻子。
‘……懒得应酬,就先进来陪你了。’望着那妆点过后更显得艳魅的脸庞,他伸手牵住皇甫景的手,将人带到摆满合卺宴的圆桌旁坐下。‘……凤冠呢?怎不见你戴着?’
任人牵着手,乖顺地在丈夫身旁坐下,直到男人开口,他这才想起了方才被自己扔到一边凤冠和盖头。
他连忙挣脱被握着的手,站起身来走至床旁,边行动一张小嘴还边忙乱地解释着:‘……我,那个……因为凤冠太重,压得我很不舒服,所以我才先拿下来的……我想说你进来前会有人通报,那时在戴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