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完全的巧合。”拉斐尔苦笑,“其实当初我无耻地打算把您送去狼王找不到的地方……但或许冥冥中都有安排,在那个时候,恰巧卢和乔不断发起动乱,芬里尔也一直在催我……我每天水深火热……也只好先把您送到了中国,毕竟我知道芬里尔绝不会伤害您……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都在我的计划之外,后来想想,或许是命运的安排。”
“我真的很讨厌命运这两个字。”维达尔嗤笑,随意地拢了拢头发。
虽然之前一直说讨厌这头银发,但也不知为何,他还是没有把头发剪了。
“那我的名字呢。”维达尔最后问,“为什么是陈臻?”
拉斐尔笑得很温暖,“殿下,这是我代表血族给您的祝福。我们都希望您能快乐地看这个世界……或许新世界和阿斯加德相比总不能让您满意,但这也是您在鸿蒙之初洒下的种子,因为当时的创世,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世界。美梦成真,这就是您名字的寓意,我希望殿下的每一个梦都能变成真的。”
是这样啊,维达尔想。
原来第一次见到沈明光,他就知道了自己名字的含义,真的就是美梦成真。
第七十九章 dairy7
“星期一,阴。
离开芬里尔的第162天。
前天我收到了他寄过来的东西。
两件东西,不多。一个是我的唱片,德彪西的那张《月光》。
另一个是一盒子的纸张,是他的书信。
是他的日记,大概是我在他的书房见过的那些。
虽然是日记,但内容全部都与我有关。内容不一,但基本都是在想念我。
我看完了,小心地收了起来,放在柜子的最深处,不敢再看第二遍。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每看一次我都觉得有些莫名的难为情,说不上来是觉得幸福,还是觉得无法承受。
似乎无论在阿斯加德,还是在中国,或者在伦敦……无论是芬里尔还是沈明光,我面对他的时候都溃不成军,都节节败退。我总在别人应该觉得幸福的时候胆怯,我自己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思考过后我明白了,我觉得无法面对,不是因为无法面对他,而是无法面对自己。
我在阿斯加德的时候爱芬里尔,我不敢说,不敢面对。
我在中国的时候勇敢了一次,但爱的是假象。
我离开他的时候又胆怯了,我不敢面对他的勇敢,也无法面对自己的懦弱。
沈明光让我看到他的不堪,但我当时没有接受,没有去爱那个不堪的沈明光。
可他一直在接受我的不堪。
我是个胆小鬼,他居然还这样爱我。
我不敢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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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dairy8
“星期五 阴.
离开芬里尔的第180天。
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又梦到了世界毁灭。
但那是一个温柔的世界毁灭,和诸神的黄昏不一样。
我在宇宙之中,站在一个漂亮的玻璃房子里面……房子外面是坠落的星辰和火光,像是宇宙爆发后的一次哭泣,所有的星星都在坠落,天摇地动,黑夜也快要被撕开。
只有月亮还挂在我的眼前,又圆又亮。
但外面的世界一直倒坍,我有些害怕。
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他把这个玻璃房子砸碎了,抱着我,撞进了毁灭之间。
我牵着这个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