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连番的不信任而气的吐血。
荣帧打断了想说话的傅簿洲,有些不耐看了眼前方的护士站说:“反正你现在也在医院,那就找医生也帮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吧。”
之前在酒店前面,光线晦暗,他的伤看着也不明显,荣帧还以为不算很严重,现在到了医院里面她一看才发现,果然如同护士说的一样,触目惊心。
整张脸青红交加,嘴角也被打破了,有些伤口还渗着血。
这两个男人,竟然都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一个个幼稚的和十多岁的男孩一样,冲动的令人发指。
“你关心我?”傅簿洲眼前一亮。
荣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瞬间竟然有种在看摇尾乞怜的小狗一样。
不自在的将头撇开,冷冷的说:“你不要想太多了,你和炎恒一起打架受伤出现在医院里面,如果被人看到了,肯定会传出不好的事情,对你们的名声没有一点的好处,我也不想受到牵连,所以你还是先将伤口处理一下,然后离开医院,这样不容易落人口实。”
她之前就和炎恒传出了那样不堪的绯闻,如果现在三人再次以这样的姿态,一同出现在医院,被媒体报道出来的话……
荣帧完全不敢想象,最后的新闻会被媒体说成怎样不堪的内容,她确实是怕了这样的流言,将她的生活弄的一团乱。
而且,现在荣暖的强势侵占,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名声,出现这样大的污蔑了,否则,董事会的那一票老头子最后,指不定会对她有怎样恶劣的评判,那对她成功继承荣天集团会造成非常大的障碍。
“是吗?”
长叹了一口气,傅簿洲耸搭着头,兴致缺缺的模样:“我自己会知道找人处理,不劳你费心了。”
尽管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荣帧对待自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但是现在看到荣帧这样的冷脸,傅簿洲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到底是做了多么混账的事情,才将事情弄到这样的局面?
荣帧这分明就更加关心炎恒的名声,害怕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他不利。
头靠在墙上,闭着眼,傅簿洲突然感到一阵疲累,不只是身体的劳累,更是心理上的疲累,有种无望的感觉。
这样的局面,他不管怎样的示好,荣帧看起来都不为所动的模样,到底应该怎样做,才能让她的心思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
荣帧一直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轻易不会做出决定,但只要做了决定,都会非常坚决的贯彻到底,这一次,恐怕真的是一场长而难的奋战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
傅簿洲幽幽的声音在安静的医院走廊中响起:“炎恒现在这副模样,工作是不可能的了,你留下来考察似乎也不能继续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不知道,和你无关!”
荣帧冷着脸,不愿意回答。
自己现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荣帧也一点不想和他讨论这些事情。
既然决定了不再有纠缠,那形同陌路才是最好的结果,这种事情也最好少纠缠。
傅簿洲的心往下沉了一些,又换了种方式问:“那你今天晚上什么时候离开?”
“这和你也没有关系,我回不回酒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决定离开了,我再去找医生处理伤口。”
荣帧会有怎样的回答,他都已经猜到了,像是没有听到她话里的抗拒一样,傅簿洲完全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现在这样的局面,自己如果不主动一些,傅簿洲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呵呵……”荣帧双手环胸,冷笑了两声,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伤重的脸,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的说:“傅簿洲,你这是想做什么?你认为威胁我我就会妥协了?你喜欢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你的伤口想处理就自己去处理,你认为我还会关心吗?你爱咋咋地,本小姐不伺候了。”
言罢,撇下傅簿洲独自留在走廊长椅上,转身进了旁边的病房,砰的一声将病房的门重重关上。
门内,炎恒抬起头看着盛怒的她,脸上一片了然。
而傅簿洲看着紧闭的房门,之前脸上的一片讨好尽数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失落和痛楚。
荣帧……
不断的叫着这个名字,心里面一片鲜血淋漓,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就这样靠在椅背上,傅簿洲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决绝的荣帧,死死的守护着自己的心,不让他再靠近一分。
或许,她对待一个陌生人都比对待自己还要亲切,她的脸上连一丁点伤痛和舍不得的神情都没有,就是很陌生。
除了陌生再也不剩下别的。
荣帧果然一晚上没有离开医院。
炎恒受伤的事情他没有告诉家人,也不是很严重的伤,他也没有请护工,所以荣帧就自动自发的承包了照顾他的事情,一晚上在医院里当个跑腿的小妹。
经常出去找医生找护士,或者做别的事情的时候,都能够看到傅簿洲坐在长椅上,垂着头,一动不动。
她不同的时段出去了三次,傅簿洲都是一样的姿势。
他的伤也真的没有处理,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荣帧记得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有时候荣帧甚至怀疑他有洁癖,但是今天一整晚他对自己身上的一片狼狈视若无睹,就这样可怜兮兮的坐在长椅上,默默的等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