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在新帝继位,权利交替的敏感时刻,李太后避居景福宫,念佛抄经,一派养老样。刘皇后假仁假义地请太后千岁出来主持大局,李太后婉言拒之,并说前儿个晚上啊,她梦见了死在前面的好姐姐仁孝和章皇后。
章皇后虽然没有怪罪作为妹妹的李贵妃,但是太后本人是非常愧疚,深觉对不起好姐姐,没有照顾好她的儿子即先文德太子。
说完这话,李太后伤感又伤怀地重新执起佛珠,继续念经。
刘皇后回景泰宫就仔细琢磨太后那番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李太后与刘皇后不和,那是打从刘春容坐上皇后位置那天起,就根深蒂固埋种的。两人关系如此恶劣,李太后怎么会跟刘皇后说说做女人的难处这些心里话呢?
其中,必然有古怪的。
刘皇后叫人找来海公公。 这是刘皇后掌握皇宫主动权的主要支持力量。
海公公对刘皇后的召唤嫌得颇为不耐烦。他在清理宫人势力的时候,发现众监嘴里的“叶都督”,那是害他失去男物的真正元凶,他正想顺藤摸瓜查下去,却碰到刘皇后有事找人,他暂时放下事,去见刘皇后,神色不善。
刘皇后素知此人脾气,也没强求他得像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
只要海公公在表面上维持对她的尊敬,就差不多了。刘皇后很大度地免他行礼,因故进了皇宫,曾做到东厂都督位置,他是先帝爷最后见的人。“你去查查他的底。”
“叶重天?”海公公惊疑道。
刘皇后点头,压低声音道:“特别是要弄清楚,那个皇太孙的事,是真,还是假。”
海公公见自己的事和皇后要求的事,可算为一件事,便答应了。
夏侯雍了解到海公公在查皇太孙的事,偷偷地给他递了消息:海世子。景帝调宣同兵马到京畿,就是要夏侯雍去杀了前五皇子现在的海陵王继子司马昶。
海公公将信将疑地找人去对情况,刚好碰上司马昶和顾家琪两人在为南边查账兼海岛度假的事争吵不休。海公公听消息后,问左右:“你们觉得,那y阳怪气的绿眼子,是皇太孙吗?”
左右疑惑摇头,道:“爷,咱还真没见过压不住女人的皇子,再漂亮的女人,两巴掌甩过去,结了。”
“就是,像他那样在大街上撒泼简直就是三岁小孩子嘛,我儿子都知道羞耻。”
“那个哪是皇太孙,我看跟娘们差不多了。”
“听说他是养在冷宫里,由老宫女带大的,脾性有娘们气不奇怪,爷,咱就大逆不道地问一句,大行皇帝去的时候,夏侯雍、方云鹤、太子的人马都不齐整,那顾家的完全可以趁机强占皇宫,让皇太孙继位。那极品小两口却在为点j毛蒜皮的小事吵嘴,错过如此良机,嘿,谁能相信。”
海公公边听边点头,如果司马昶真地是皇太孙,他是不可能让太子登基的。
但是,夏侯雍也不会说假话么。
鲁阳王世子正好来窜门,一听这话,捧腹大笑直不起腰来。平素海公公聪明盖世,却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栽跟头。
海公公道,愿闻其详。
鲁阳王世子笑道,这很明显嘛。夏侯雍想借刀杀人,好把怀有他的孽种的顾家小美人弄到手心里。
海公公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心里暗恼夏侯雍让自己在鲁阳王家的草包世子前头丢大脸,他y冷冷地吩咐左右,日后凡是夏侯雍传来的消息,都扔一边去。
鲁阳王世子见他要走,赶忙拦住。海公公看他,不知何事。鲁阳王世子嘿嘿地色色地傻笑,海公公深笑,打个手指,鲁阳王世子连揖带谢,跟着海公公的人去了储秀宫。
那里塞满了美貌清白的宫女,都是地方官进献给皇帝的美人。
景帝已经有八年多时间没碰后宫女人了,美人们都熬成了春闺怨妇。
如今又有风声说,所有女人都要陪葬,这些人惶恐不安,求到海公公前头,只要能够活下去免去被活埋的殉葬身份,她们愿意做任何事。
陪男人睡觉一晚之类的,都不算什么了。
有些尝过男人滋味却多年未再承雨露的饥渴女人,甚至大胆地主动地涌向打开房门的男人。
鲁阳王世子被簇拥在女人堆里,就像身处天堂,迅速被剥光了衣物陷入女人堆里,抱了这个欠那个。鲁阳王世子再怎么荒y无度,也满足不了几百个女人,但此人色欲熏天,不停地服食cuī_qíng_yào物欢喜丸,不要命地日复一日地胡搞。
二十来天后,储秀殿后的水井里多了一具男尸,身形瘦见骨,面容黄里透青,眼下黑紫,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宫里人请示御马监主理,海公公捂着手绢,来看草包世子的死状,再看一眼储秀宫,那些躲在门缝窗棱后面看结果的宫女们惊吓得倒退,唯恐这位海公公来找她们算账。
海公公转回头,问左右:“吃了多少?”
随从回道,粗略估计在三十粒上下。鲁阳王世子最先是按剂量,每次仅服两粒;后来,他贪美又没顾忌,四粒八粒地吃,草包世子见大剂量也没出什么事,索性十粒十五粒的一起吃。
鲁阳王世子色欲炽烈,已经到了连停下来吃药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最后一次,他把剩下大半瓶的药全塞进嘴里,抱着女人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