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把我们小五的二房整得哭都没地方哭,啊?”三公主拿马鞭,挑抬起顾家琪的下巴打量,笑道,“真是大出息了。”
三公主的马鞭糙,顾家琪的皮肤嫩,这一刺溜,下巴底就见了血丝。
福嘉公主赶紧地让三皇妹收起鞭子,这儿可不是北疆宣同,京城可不兴这玩意。三公主轻轻地哼,还是把鞭子扔给随从,嫁人七八年,三公主在脾气上改了很多。
“过得真滋润。”三公主轻笑地捏了把那水嫩嫩的脸,顾家琪面上顿显红色,瞧得福嘉公主也想伸手捏一捏,是否手感真如皇妹所赞叹的那样好。
顾家琪捂着脸闪躲,招呼二人到花园里赏景。
司马昶匆匆回府,一身漂亮的银蓝骑服袍子,衬得人有如玉树临风。他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行礼道:“见过两位姐姐。”
“免礼。”福嘉公主笑道。
顾家琪倒奇怪,他和这两位公主感情何时这般融洽。
三公主打量着人,道:“本宫原想狠狠抽你一通,不过嘛,看在你把我们小南妹妹照顾得好的
份上,饶了你。”
“谢三姐姐开恩。”司马昶笑回道,又问两位公主姐姐是否留下来用饭,他打了几头山猪,吃烤全山猪或者切r片都是难得的野味。
三公主欣然应好,福嘉公主略有犹豫,她性子温驯,太后要她在宫里重修妇德容工,福嘉公主不敢违逆半分,留宿在外显然有悖李太后的训诫,是以,福嘉公主没有留在海世子府用饭。
福嘉走后,三公主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要顾家琪支持二皇子。
顾家琪笑回道:“公主殿下是知道的,江文介卖我个薄面,留下三十二家铺子管事伙计万人,这人情我必然是要还的。那天二皇子妃也跟我提过,我也回了话,二皇子要封地,好说。我必然会帮他挑个好地方。”
三公主嗤声,道:“少给我装傻,我要枪,三万;大小炮,两百。其他的,看这单子,配。”
顾家琪没的接单,笑问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三公主用一种你敢再装傻她就抽花她的脸的威胁眼神瞪着顾家琪,道:“远的就不说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事,说都脏我舌头,你要没心思,把商铺铺得那么大干什么?”
“公主殿下既然说得这么直,我也不好揣明白装糊涂。”顾家琪悠然状道,“我觉得现在形势很好,不管是太子上位也好,二皇子也罢,同样都是景帝的儿子,于我而言,没分别。”
“得了吧你。”三公主捏着个茶碗,呷了一口道,“也不选个好点的借口。一个河都没过就想拆桥的傻子,一个听由母亲摆布的听话儿子,一个在你的新婚之夜动手脚的大蠢材,就这样一个人,你会支持他?你想笑死我,趁早说。”
顾家琪放下茶碗,道:“话不是这么讲的嘛,公主殿下,您要知道,太子上位比二皇子上位好。至少他够蠢够傻够白痴,方便我们傀儡架空。二皇子不好相予啊。我不想最后落个,狡兔死,良狗烹的下场。”
三公主使眼色,要随从把屋里屋外人都清干净,只剩二人。
“他就是皇太孙吧?”三公主附耳在顾家琪的耳边说道,她挑着眼皮子道,“我太了解你了,顾小南,你绝不会和杀父仇人的儿子成亲过日子!”
顾家琪微笑不语,三公主继续低语道:“你知道我父皇给夏侯雍的密函中怎么写,命他率十万精兵进京勤王,就是你现在的丈夫。你,还要和他无休止地斗下去?趁此机会,一了百了吧。顾小南。”
“我收到的消息,景帝是命令夏侯雍活抓然赤。”
三公主大笑,道:“既然我父皇找一百个男人上你,你都能忍得;他又如何忍不得,杀了你们,他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顾小南,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以为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顾家琪点头应道:“公主殿下,你成功说服了我。冬虫。”
冬虫应声入内,顾家琪跟三公主说,要多少军火,发单子给这个助手。
三公主满意而去。
顾家琪跟着出屋,问左右,世子爷人在何处。
众人答,世子爷出府办事了,归期不定。
顾家琪磨牙,低哼道,有本事就一辈子躲着她。
这回,司马昶确实是忙,顾家琪既然把军火免费送人,他自然要做出相应的对策,帮助二皇子造反成功。
头一步,就是造成形势,二皇子起兵。
东宫太子气势如虹,刘皇后在深宫也力压年老的太后党员,这形势已让二皇子深感走改立太子继承大统这条路线的重大难度。
司马昶要做的事,就是指示石画楼,给二皇子圈封地。
刘皇后党人东宫太子党人内部也在琢磨这件事,得用力使把劲,把二皇子赶出京。
经过大家一番c作,二皇子的封地定了,在安南交趾与魏南边境的交接处,那里全是山,穷山恶水,别说招人暗中谋划不利东宫的事,就是能不能吃饱饭都是个问题。
太子党人深觉这真是个好地方啊,大家递交内阁。
内阁是向着太后的,在两个皇孙之间,太后又是向着二皇子的,按道理说,李太后该帮二皇子选个好地方。不过,当李太后得知夏侯雍即将进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