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嘉不忍地看着小姑,顾家琪只道谢太后千岁教诲,应下话把人接回府里住。
李太后满意了,摆出语重心长的态势,训导她一些女人的话,这做姑娘时和结婚后是截然不同的。这女人呢首要会持家,会管教仆人,后院是女人的根本,外面那些什么的都交给男人。女人就是要侍候好男人,要三从四德,要恭顺驯服,要懂得忍。
叭啦叭啦,训了一个时辰,李太后换杯茶,打算再训,宫外人宣泾伯侯夫人安阳侯夫人等求见。这群老妇人可不是来救场的,而是李太后请来一起教新妇规矩。
海世子家是没长辈,李太后就给顾家姑娘找一群长辈来听训。
这天下间新妇头天敬茶,都要受婆家这顿教育。新人态度要温顺恭谨,表示新媳妇遵守婆家规矩受婆家管教;要头天敬茶训话出点小岔,传出一点不好,那这新媳妇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特别是郦山公主这新妇,还是婚前有污点的,更是要严厉地教导,以免日后再踏错悔都来不及。
李太后就借着这点子由头,把顾家姑娘硬留在跟前五个时辰。
等这帮子老太太肯放人,太阳早落山了。
顾家琪昨夜给人折腾地就没睡过觉,今早又急巴巴地赶到池府主持大局,连站一整天,别说走路,两脚都僵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一动就跟针扎似地痛。
在一群讲规矩体统的老妇人们前头,顾家琪科学家得微笑拜谢,不徐不疾地走出景福宫。
福嘉公主从后面追上来,道去她宫里歇歇,这怎么走得出去。
顾家琪谢过嫂嫂好意,道自己嫁了人不好留在宫里;由两丫环扶着,慢慢走,就是了。司马昶沉着脸,慢慢地跟在她旁边,掌心都捏出血来了。顾家琪还有力气打趣他:“你这是要我更疼呐,快松手。”
司马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一小寸一小寸地挪步,额上冷汗一阵阵地冒。
两个半时辰后,顾家琪挪出宫门。司马昶立即把她抱进马车里,给她舒缓筋骨时,不停地打哆嗦。顾家琪叹气一声,抓过他的手,那上面全是干黑的血渍,她拿手绢给他擦洗,道:“你呀,就是不听我的话。”
“你本来就是我妻,我为什么要让你做妾?”司马昶以为她在说,他非要娶她做正妻一事。
顾家琪轻笑,道:“哪里是因为这个,你花了这么多心思,三媒六聘地把我抬进门,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她们训得多,训得久,说明啊,我就是你结发妻子,没得改了。”
“你该告诉我的,我会安排好的,你不会吃这苦的。”
“女人就这样,小心小眼的,你跟她们去折腾,多些c心。”顾家琪帮他上好药,用医用带绑好,轻语道,“以后你再这样对自己,我可不管你了。”
“知道了。”司马昶脸yy地说道,“那个老虔婆,我非得让她知道厉害。”
顾家琪忙拦,道:“别,你一动手,我今天这罪可算白受了。”
“我不怕她知道。”
“那你想便宜狗皇帝?”顾家琪好气好笑道,“我也忍这一回两回的,啊,就让她以为万事都在她手心里,让二皇子、太子跟她斗去,咱们这些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会儿。”
司马昶抱着她,脸沉沉地不说话,顾家琪也劝不了多少,她实在是太疲累,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枯六回 鸳鸯惊起水流长 扮猪吃虎(四)
第二天起来,冬虫夏草回话,吴家姑娘请安来了。
顾家琪惊地啊哈一声,梳洗打扮好,吴雨婷脸色惨惨白的,满眼惊惧,给世子妃敬茶的时候,两手抖得直打颤。
“不用行这般大礼,”顾家琪让丫环扶她起来,例行公事般地问话,“昨夜侍候世子爷了吧?”
吴雨婷牙齿一抖,哇地哭出来,又惊恐地直咬唇,想止哭又止不住。
顾家琪皱眉头,道:“侍候过了,就去宫里回一声,别让太后娘娘挂心。”
吴雨婷猛地趴到地上,重重磕头,嘴里又呜呜地害怕,说不出声。顾家琪厌烦,道:“把她的人叫进来,送她进宫,回话。”
旁边丫头低语:“就一个人来的。”
“她的陪嫁呢?”顾家琪心中有不祥的感觉。
身边人不答,顾家琪猛地一拍桌,茶碗哐哐当当地震响。她命道:“去把世子爷请回来!”
不多会,司马昶迈步走进院子,道:“你起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家琪指着缩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的吴家姑娘,道:“她的人呢?”
“跟你告状来了,胆子倒不小。”司马昶yy地道。
那吴雨婷吓得屎nshī_jìn,整人都晕去了。顾家琪头痛,叫人把吴家的弄干净了,先放屋里看情况再说。
“我昨儿怎么跟你说的,你没事折腾她干嘛?”顾家琪不得不训,他这样干,是在煽太后耳光子,表示不服太后管教。那李太后还不可着劲针对他们两个,这不白白便宜景帝,正中他下怀。
司马昶卷关她发辫,嗅香气,道:“我还剪了九段舌根,你是不是还要骂我?”
“你!”顾家琪一口气堵在胸口,疼得她胸骨直发疼。司马昶忙给她揉顺气,却是死不认错的。顾家琪火了,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皇帝,啊?”
“不是很想。”司马昶回道。要让她像昨日那样忍气吞声受尽折磨才换来的东西,他没兴趣要;要就用他自己的法子。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