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也是这个人,差点一刀砍下了他的脖子,如非他习惯就寝时安排死士在床下为自己守夜,这一劫恐怕就躲不过去了。
g据事后调查,在这名侍卫的房中搜出一只火盆,里面有未烧干净的纸张一角,上面恰留一个“动”字。
作为皇子,金威自然也有其过人之处,记忆力好便是他的长处之一,只这一个字,便让他锁定了一个人——颖王元齐。
笔迹几乎一模一样。
动,什么动呢?立即行动?还是伺机而动?
于是立刻安排下人去查,结果发现,有一位名叫秦璃月的女子近来出入颖王府颇为频繁,而这个女人,现在住在东g……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接下来,自然是无穷无尽的调查和搜集罪证。
当然,这些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如果元齐背叛他,一定是被金缕收买,如果事先露出端倪,金缕很可能会助他脱身。
敢于背叛他的人,又岂能让他全身而退?
*
盛泱的空气依然宁静而清新,在旭日初升霞光万丈的清晨,璃月嗑着瓜子逛着街,准备给傅红纱买些婴儿用的物品,突然间就碰到了苏吟歌。
他从她身后冒出来的,开场白是一记突袭的爆栗,痛得璃月差点没跳起来。
回身看到是苏吟歌,她捂着头一脚踢过去,骂道:“千里迢迢跑来找
死么?”
苏吟歌一身隐竹纹雪缎长衫,比路边初绽的那丛白菊更加清艳逼人,右侧嘴角习惯x地邪肆一弯,映着霞光的脸庞生动而明丽,懒懒道:“我以为你死在这了呢,这么久不回去。原来还没死啊。”
“我死不死关你屁事,该死的家伙,每次出现都影响我心情。”璃月扑过去打他。
苏吟歌笑了起来,一边躲一边道:“没办法,以往每次见你你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今天看你生龙活虎的,有点不习惯。”
“滚一边去!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让我爆栗,要么让我爆菊,你随便选吧。”这死男人轻功颇好,璃月一时抓不到他,气恼地叫。
“大言不惭!爆菊?你有那本钱么?亮出来看看先!”苏吟歌站在屋檐上取笑她,两人露骨的对话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璃月一跺脚,跟着跃上屋檐,道:“黄瓜,茄子,药舂, 狼牙b……我本钱多了去了,必有一样让君满意,你就不要羞涩地从了我吧!”
苏吟歌摇头,叹道:“跟着金缕那个y棍久了,果然越来越不上道了。”
“你别管我上不上道,让我爆一下才是正道!”璃月穷追不舍。
猫捉老鼠般闹了半晌,苏吟歌最先败下阵来,乖乖让璃月在头上狠凿了一下终于可以停下来喘口气。
“喂,你来找我到底什么事?该不是因为想我了吧?”璃月贼笑着问。
“我娘想你了。”苏吟歌脸不红气不喘道。
“呃……那我还是在这里多玩一阵子回去好了,咳!”想起他娘类似逼婚的举动,璃月寒了一下,继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逛。
“我还没吃早饭呢,你不请我?”苏吟歌又闹起来。
“自己去吃。”一颗红色的不明物体从她手中迎面砸来,苏吟歌接住一看,却是颗硕大的红宝石,这样的雕工和成色,该是g中之物。
“你什么意思?”苏吟歌不解。
“老娘没钱了,这是今早刚从小粉嫩龙华殿的盘龙柱上抠下来的龙眼睛,你先去帮我换钱,吃完早饭把多余的给我。”璃月停下了看一方婴儿的肚兜,m了两下觉得料子不好,又继续往前走。
苏吟歌瞠眸,看她姑nn一副漫不经心理所当然的模样,当即吞下欲出口的话,拉过她就向最近的一处酒楼走去。
“干嘛干嘛?有话直说,别拉拉扯扯的!”璃月被他一路扯到酒楼大厅靠窗的角落,不耐地拍开他的爪子道。
应付过小二之后,苏吟歌举着那颗红宝石压低了声音道:“你有没有见过六颗黑色的宝石,六角棱柱型,长度大概是这颗宝石的三四倍。”
璃月白他一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见过。”
苏吟歌怔了怔,皱眉道:“你好好想想,六年前,你是不是从一个名叫须弥的贼偷手里抢了一包袱金银珠宝?里面就有六颗那样的黑宝石。”
璃月眨一下眼,再眨一下眼,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就是天钦宝盒之钥。”苏吟歌盯着她道。
璃月愣住,半晌,挠挠额头,道:“你让我想想啊。”
仰着小脸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她道:“好像……有这么回事。”
“那宝石现在在哪?”苏吟歌问。
璃月不耐烦道:“都那么多年了,我哪知道放哪了?”
苏吟歌无奈,轻叹一声:“你最好想想。”
璃月偏头正待好好想想,倏地回过味来,问苏吟歌:“你怎么知道这些?”
苏吟歌端起茶杯,眉眼不抬道:“前不久须弥落在了天圣g手中,我漕帮与天圣g的关系,你当是清楚的。至于为何会找上你,那是因为慕容倦跟我说过,你和须弥曾在同一个马帮呆过。”
*
东g,金缕脚步匆匆地向龙华殿走去,李逝跟在后面。
“消息属实?”一进殿门,金缕便神色凝重地转身问道。
李逝点头:“属实,我们的人已经去确认过了,确实是傅红纱,尸体现在还在薇兰广场上吊着呢。”
“不是说她有孕在身么?”金缕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