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足以证明他爱重姐姐,姐,你能试着接受他吗?”
傅书琴低头,无声垂泪,一句话也不说。
这样人人羡慕的婚姻,傅书琴却在这时病倒了,傅家慌了手脚,成婚日期都定了,傅鸿急忙请太医院的御医来给傅书琴瞧病。
傅书言知道她姐姐心里脆弱,一直强撑着,终于撑不住了,病倒了。
姐姐病了,傅书言上课六神无主,先生几次看她,她都没什么反应,傅书言下学后,一回府就直接去姐姐房中。
傅书言走到姐姐房门口,闻到屋里一股中药味,一个小丫鬟端着药碗出来,看见她,小声道:“七姑娘来了,我们姑娘刚吃了药,太太在屋里。”
傅书言蹑手蹑脚掀开帘子进去,杜氏坐在床边上,愁叹,看见她,问:“言儿,你下学了?今日这么早回来。”
“我不放心姐姐,下学赶着回来。”
“你姐吃了药,不像昨晚身子像火炭似的滚烫。”杜氏看女儿退了热,提着的心稍许放下。
傅书琴躺在床上,双眼发直,苍白的脸,由于发热,脸颊绯红,轻咳,傅书言走到床前,蹲在床头,摸她姐的脸,傅书琴的脸出了一层潮汗,温度降了,然双目无神,人虚弱,她姐瘦得小脸尖尖的,傅书言伸手往身上一模,都是骨头,没什么肉。
傅书言心疼地道;“姐,你不想成婚,先等等,等以后你愿意了,你想通了,再成婚好了。”
杜氏嗔怪道;“这孩子,瞎说什么?婚期都定了,哪能不结?你以为皇家娶媳妇是闹着玩的?”
傅书言一个主意在心里形成。
次日,散学后,傅书言出了西门,傅明轩已经不来上课,傅书言命傅府的轿子直接抬去英亲王府。
英亲王府跟庆国公府是两个方向,一东一西,傅书言的小轿一路打听,京城英亲王府一般都知道,不消半个时辰,官道下道,便看到一座巍峨的府邸,豪华气派京城府邸数一数二的。
到了府门首,傅书言抬头,包金铜钉厚重的两扇红漆大门上,横匾书,几个烫金大字,英亲王府,皇帝亲笔御书。
傅书言叫家人近前去问,一会家下人回来,道:“姑娘,王府门房说他们王爷不在家。”
“轿子靠在路边,等英亲王回来。”
姑娘一声吩咐,轿夫把小轿靠道边落下。正午炎热,无风,道边没有遮荫树木,光秃秃,轿子置身在阳光下烘烤。
傅书言等了许久,轿子里又热又闷,几乎都要等睡着了的时候,下面有人大喊一声,“英亲王回府。
傅书言激灵一下,人顿时精神了,趴着轿窗一看,英亲王高恪骑马,精神抖擞地前呼后拥的已到王府大门,府门大开,英亲王高恪刚想骑马入内,傅书言扬声喊道:“王爷。”
英亲王高恪勒住马头,回头朝喊声望去,待看清喊他的人,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英亲王掉转马头,走过去,“傅七姑娘找本王有事?请府里说话。”
高恪骑马率先进了王府,傅书言小轿随后跟着进去。
到了前庭,傅书言钻出轿子,高恪已经站在地上等她,此时已夕阳西下,金色的晚霞洒在高恪身上,散发淡淡的柔光,高恪看上去不似以往冷冰冰的,嘴角隐约带着温暖的笑意,声音低醇,亲切自然,像对一个小妹妹,“傅七姑娘特意等我?等我很久了?”
边说,前面引路,傅书言跟上,道;“王爷再不回来,我就睡着了。”
高恪笑容更深了,“让傅七姑娘等我这么久,是本王的罪过,本王该怎样赎罪?”
“岂敢!我来是说我姐姐的事。”
两人走到前厅,高恪迈步进门,门槛高,回头关照傅书言一句,“姑娘小心。”
秋后,天气闷热,傅书言等在轿子里,气闷,进到前厅,倏忽凉快了,前厅屋子四角镇着冰块,散发出阵阵凉意,傅书言顿觉浑身舒坦。
“傅七姑娘请坐。”
二人宾主落座。
高恪示意,丫鬟们捧上新鲜的瓜果,各种新鲜果子榨成的汁。
“傅七姑娘请用。”
傅书言看几样果汁,拿起一杯西瓜汁,里面冰块没化开,傅书言喝下去,身心舒爽,招待小女孩,没用茶水,全是果汁鲜果之类的,可见高恪心细,跟之前傅书言见他时的印象,两个画风。
高恪等她喝完,静候她说话。
傅书言喝完一杯果汁,抽出腋下绣帕点点唇角,开口道:“王爷,小女冒昧前面,实是迫不得已,接下来小女的话有得罪之处,请王爷见谅。”
高恪温和地目光注视着她,略低的声音道:“你是傅书琴的妹妹,我娶了你姐姐,你也是我的妹妹,一家人,不必客套,有话尽管说。”
傅书言突然道;“我姐病了,病得很厉害。”
高恪微微一怔,紧张地盯着她,“你姐病了?”
傅书言吐出一口气,悠悠地道:“其实我姐一直都病了,只不过我姐一直撑着,现在撑不住了,我猜王爷是真喜欢我姐,我不知道这喜欢从何而来,但是我想说,喜欢一个人,让她过得如此辛苦,王爷是不是很不想这样?”
高恪眼中的锐利消失,眸光突然暗淡下去,傅书言看到他一丝动容,接着道:“王爷能给我姐一点时间,步步紧逼,我姐她会……”
傅书言突然难过,难道这一世她姐活不到成婚就要……,比上一世寿命还短。
高恪眉峰微蹙,抓住茶盅的手似乎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