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个人,容易带入作画人自己的感情,我不喜欢帮着家里各个婶婶舅舅的女儿或者哪家的小姐画像,你知道。两个人保持认真静谧的一起待几个小时,是件很尴尬的事情。而这种要求,一旦答应了一次,其他纷沓而来的同类请求就不大好厚此薄彼的拒绝了。”
他笑了笑,大概看我看画的眼神太过专注,“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可以偷偷的画,当然,对外都保密。”
那个下午韩岚岚没有来,我坐在书房的窗台上懒洋洋的晒太阳。灰猫就睡在我的脚边。
韩潜在看书,偶尔和我交流些心得体会,他的声音低沉好听,我听他不时叹息般的念出漂亮的词句,偶尔用唇舌碰撞摩擦发出异国的语言。
我知道,是西班牙语,他在念聂鲁达的诗歌,用了诗人原稿的语言。
漂亮的发音,我只在英国的礼堂里听人诵读过一遍,那意象却美丽而停留在我的脑海里。
我想起谁说的,生活的温馨和幸福不过在于,有个人能在黄昏之前为你读一首诗,然后为你念诗的人在流连的暮色里倾身吻你。年少时候耻笑这种不经济的行为不如吃一顿大餐,现下却是百感交集。恋爱就是发傻,可是要找到那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