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冰一边说着,一边坐在大殿中央,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一边数落聂心蕾,一边咔咔的剪着指甲。
聂心蕾此时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却顾不得去擦,那另一边面颊登时变得煞白,怯怯的看着飒飒爽朗的天冰。
迎风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看着天冰一步步将聂心蕾逼入死胡同。真是有趣啊,这个聂心蕾这么不招人待见吗她跟这个天冰公主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何天冰公主用如此刻薄的话语打击她呢
这外人不知道,保不住会以为迎风跟天冰公主是一伙的呢。
公主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皇上的喜好我,我只是随便的打扮打扮就出来了。聂心蕾眼睛本不敢看天冰,她又心虚的看向乐嘉言,却见他的视线早就落在了迎风身上。
聂心蕾恨得牙痒痒,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天冰那刻薄且冷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刚刚在御花园看到你,刚好那个时辰,我皇兄都喜欢在御花园散一会步的,这中很多人都知道,你偏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巧合的不小心摔倒在我皇兄的怀里,最后要走的时候,还不忘回眸一笑啧啧
天冰说到最后,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嘴巴,好像聂心蕾当时投怀送抱的是她一样。
天冰的话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如此直白且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们恐怕都是第一次遇到吧。原来聂心蕾如此盛装打扮,竟是为了勾引皇上。
众人视线移到乐嘉言身上,但见他微眯着眸子一言不发,乐嘉言记起刚刚进的时候,聂心蕾有一段时间确实跟她走散了,他在原地等了一会,毕竟今天事关重大,聂心蕾不能失踪。
不消一会,他便看到聂心蕾红着脸走回来了,当时他并没多想,真没想到,这个女人的野心竟是膨胀到了这般不顾一切的地步。
聂心蕾现在脸色很难看,那涂抹了火红丹寇的指甲紧张的搅着自己的衣襟,她进前确实打听了皇帝的喜好,也确实故意摔倒进了皇帝的怀抱,只是,那个狗皇帝本就不买她的帐,竟然讽刺她说,
说她身上的脂粉味道,连中倒夜香的丫头好闻都没有。这种姿色还扮什么欲擒故纵。
当时她就羞愤的跑出来了。没想到,竟然被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天冰看到了。
哟聂心蕾,怎么不说话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大可辩驳啊要不然,我可以叫我皇兄出来认一认,他刚刚说那个在中连倒夜香都不配的恶俗女人是不是你啊
天冰手中的剪刀反出寒的光芒,她有一下没一下的剪着指甲,开心的看着聂心蕾脸色变成死灰一片。真是有趣,她平时最喜欢整治皇这些笑里藏刀,满腹恶毒的女人了,如今,逮住聂心蕾这样的货色,自然也不能闲着了。
一直看戏的迎风见天冰一个人说的热闹,也不想打扰了,毕竟这天冰公主的子她还没透,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公主、你、你怎么能如此羞辱我呢我聂心蕾结结巴巴的,却难圆其说,众人听到她竟然妄想着勾引皇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先前对她的那点同情悉数不见。
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聂心蕾此生都没有承受过这么大的压力,就算当时嫁给严木青都没有人敢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如今这皇里面,就连那些个卑贱的女太监都在用一种嘲讽和看笑话的眼神看着她。
聂心蕾觉得自己此刻本就是身处炼狱之中,她终是忍不住了,嚎叫了一声,转身飞快的冲了出去。
只听得门口一阵人仰马翻,如无头苍蝇一般冲出去的聂心蕾跟被搀扶着走进来的太后撞在了一起,登时,侍卫的拔剑声,女太监的尖叫声,响成一团。
聂心蕾不知何时,身子被四个壮的侍卫摁在地上,那些侍卫可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的摁在青石板上,那刚刚止了血的面颊,再次被青石板蹭破,聂心蕾痛的嚎叫着,侍卫见她不老实,狠狠地又补上了几脚。
反了反了是谁是谁太后在众多女的搀扶下,气急败坏的站起来,被聂心蕾突然这么一撞,太后头上的朱钗都撞散了,衣服也划破了一道口子,一贯尊贵且高高在上的太后何时丢过这个脸,她登时毫不客气的就要侍卫杀了聂心蕾。
啊太后饶命饶命啊我是被您赐婚的聂心蕾啊聂心蕾嚎叫着,脸上鼻涕眼泪鲜血混在了一起,本就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本记得你是谁拖下去太后历喝一声,她自然是记起来聂心蕾是何人物了,只是她刚才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是顺水推舟的将她拉了下去,不过,她并不急着杀了她。这个女人留下来,似乎还有用。
太后涟赫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还是能保持着灵敏算计的心思的,在这个尔虞我诈,诡嵬暗涌的皇,她早已习惯了时刻保持清醒和对外人的戒备。
太后在女手忙脚乱的整理下,面容隐着怒色,缓缓走上大殿。
哈哈哈哈哈哈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百年难遇啊
哈哈真好笑啊太后刚才的样子真是有趣
这时候,一串放肆的笑声自太后身前响起,只见天冰公主坐在贵妃椅上,一只脚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搭在那只脚上,来回晃悠着,那声音就是出自她的口中。
天冰这般邪肆且没有规矩的坐姿,让太后登时火冒三丈,她快走几步来到天冰公主身前,一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