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裴公子?”白芷朝他妩媚一笑,眨了眨眼,十足“淫、妇”的味儿。裴九怔了一怔,好似被人一击闷棍,有些闪神。
“咳咳。”已然坐在白芷对面的柳如以咳嗽让她收敛点。
裴九慢条斯理地吐出二字,“淫、妇!”便逃跑似的拂袖离去。
悲愤未散的陈石崇深情地望了一眼柳如,屁颠追随裴九离去。
两人如风般刮过,留下呼啸而过的残局。柳如正虎视眈眈地看白芷,“你与那裴九认识?他怎知你唤白芷?”白芷不理会,冷眼说道:“你赶紧走吧,待会儿你哥来,你找不出理儿在这。”
“我哥最近没空来凤仙楼。”
白芷挑眉,那叫她来的不是柳继,莫不是眼前这骚蹄子?柳如?白芷蹙眉问道:“说吧,你叫我来有何目的?”
“衬托我啊!”柳如甚是理直气壮,“我长得比你美,陈石崇见你时会眼眸发光,可要是见到我,知道我才是真的落花,他则会打心眼的心花怒放,方知何为惊艳!”
“……”白芷沉着气,勉强挤出笑容来,“你这招从哪儿学来的?”
“青楼!”柳如笑道:“以前女扮男装逛青楼,老鸨会派一堆稍有姿色的美女陪伺。当时我便觉得这青楼的女子姿色尚可,算是个不错的青楼。直到老鸨迟迟请来他们楼里的花魁,比方才那些女子美一些,可那刻,我只觉得惊艳,仿佛这女子已成之最。”
白芷不语。
柳如继续道:“过后想想,那花魁也不过尔尔,只是被其他女子衬托出众罢了。”
白芷扯扯嘴皮,“你为了让自己惊艳,是以让我来衬托你,对吗?”
柳如微笑点头。
“我看没惊艳,反而是惊吓。”
柳如脸色一白。
“你做这些无非是想报复殴打你之人,为何突然倒戈,转移目标?”白芷执起杯子,闲闲地呷了口茶,等待这“惊吓”的缘由。柳如疯癫似前世的她,她可不信柳如会这般用情不专,说变卦就变卦。
“我认得揍我那人的声音,不是陈石崇,是那裴九。”
“……”
柳如眼眸发狠,“下手如此之重,非得把他阉了,让他断子绝孙。”
“三思……”话音未落,柳如不耐地道:“不要劝我,我柳如有仇报仇,绝不含糊而过。”
白芷脸色发白,怎说这裴九也是她前世的未婚夫,若今生不幸,再续前缘,这裴九被人阉了,受苦的岂不是她?这事她得多掂量着,能免则免。
“吃够了吗?我们回府。”柳如不耐地看着心事重重的白芷。
“我们打道回府吧。”白芷起身。
柳如放下一锭银子。白芷说道:“不用这么多。”
“赏给激灵的小二。”
“……”
柳如为这“衬托”可真是精心安排。故意让二楼独她一名女子。这激灵的小二,该赏。
赏个耳光!
过后的几日,白芷命清荷多加注意柳如的举动。清荷初始不解白芷怎么突然对柳如这般有兴趣。白芷解释道:“她要对我心上人下毒手,你说我能不阻止吗?”
清荷便像是恶鬼附体,充满了斗志。
清荷来报,柳如在凤仙楼预定了一间房。白芷心下明白,柳如要行动了。第二日,柳如派人邀请裴九,裴九竟然应邀前去?
白芷在心里暗自唾弃裴九假正经,还不是被美人迷人心智。白芷为了将来不幸的“再续前缘”,只得硬着头皮为裴九“赴汤蹈火”。
她先于柳如来到她预定的房间内,当她见有床,心沉了沉。这柳如可真是下了血本∶砸┓旁谙戕剐÷里燃烧,自个先吃了解药。
只要柳如晕了,便无力气去阉裴九。裴九对迷晕的柳如总不会作甚罢?她则能不动声色地高枕无忧地等待是否会来的“再续前缘”。
她方想出门,门前突然有人走来的脚步声。白芷暗叫倒霉,立即躲进屏风内。
来的是裴九,他来的比柳如还要早。
他被小二领进屋,见一旁的床,眸子沉了沉,脸带愠色坐在桌旁,耐心等待。
白芷气恼,这被美色迷惑的色胚子,来这么早作甚?她美好的计划,全被他打乱。
mí_yào起作用,裴九“咚”地倒在桌上。
白芷方想出来喂他吃解药,门“吱呀”地开了。柳如走了进来。
完了……
裴九要被阉了!
柳如显然未料到裴九先于她而来,她见趴在桌上的裴九,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