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么说了,那我便不客气了。要我叫价可以,陪我一个晚上!”
“你当我是什么?”白芷蓦然转身要离去。慕屠苏道:“整个交易会场上,除了我,无人携带超过三千五百两黄金!”
白芷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举步离开。
白芷远远望去,柳继正死死攥着拳头,额头早已布满汗水,他一直盯着沙漏发呆,仿佛在等待悲剧的降临。冲动铸就的悲剧,他有能力承担吗?还有台上的柳如,今日已经初五了,若今日没卖出去,她便要再等一个月,这一个月未免对她这样弱柳女子太过残忍。
可凭什么要让她来救?她只是个客人!可她这个客人实在不忍心舅舅家突遭变故。从小舅舅对她比白渊对她还要好上数倍,不就是陪一个晚上吗?能奈她何?她相信,慕屠苏不会乱来,因为他只想和自己喜爱的女子交合。
白芷转身,抿了抿嘴,“成交。请叫价。”
慕屠苏再次伸出手,认真地看着白芷,眼中带着莫名的嘲讽,“三千六百五十两黄金。”
他的叫价,震撼了全场,便是台上被五花大绑的柳如也吃力地抬起自己沉重的头,将他望着。此刻,沙漏的沙子刚刚满上!真是千钧一发。
“你在这儿等我。”慕屠苏朝白芷微微一笑,便直径上台,与卖家干起“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勾当。
慕屠苏为柳如松开绳子,心细地搀扶软趴趴的她,柔声问道:“柳姑娘,你还好吧?”
柳如幽幽睁开眼,“你认得我?”
“待交易完成,拿到解药再与你详说。我先扶你下去。”
“好。”
柳如被慕屠苏小心扶了下来。
白芷看在眼里,有了自己的判断。慕屠苏之所以买柳如,其实是……他好色至极。瞧瞧,那殷勤的模样!柳如被扶了下来,白芷本想接她,却被挤进来的柳继捷足先登,柳继到如今手还在发抖,他声音沙哑地道:“妹妹,没事了。”
“哥!”柳如哽咽地埋在他怀里,显然,她极为委屈。
白芷望着二人“兄妹情深”,不禁唏嘘难过。她与白芍若能如此姐妹情深,不相互猜忌,那该多好。许是不同一胞母所生,感情生分是必然。再加上白芍生母之死……
白芷不再想了。
“砚台,扶柳小姐回府上。”慕屠苏忽然说道。
白芷道:“不麻烦世子,我们自个走即可。”
“芷儿莫忘了晚上之约,我会派人到柳府接你。”慕屠苏朝她微笑,却掩不住他眼眸的灼热。白芷怔了怔,抿着唇点头。
柳继看了他们两眼,来龙去脉不甚了解。
“表哥,我们走。”白芷回眸看着柳继,想尽快离开。
当三人准备离开之时……
“且慢。”慕屠苏从后忽然唤道。
白芷不解地看向他。慕屠苏道:“我只答应叫价,其他并未承诺,这柳姑娘是我真金白银买来的,可不能就这么带走。”
柳继大怒,“你想把我妹妹怎样?”
“不怎么样,花银子总要物有所值,白瞎了那三千六百五十两,那可不行。”明明是柳继问他,他却自始至终,只注视着白芷。
白芷猜不透慕屠苏,一直都猜不透。不过有一点她已明了,他此番前来奴隶交易集会,目的就是竞拍到柳如。多说无益,她也不想浪费口舌了。
“表哥,把表妹还给世子吧,世子定然不会亏待表妹。”
“表妹!”柳继不肯,慕屠苏也不着急,站在那儿不动,可那带笑的目光里,十分明确的表现出,人,是带不走的。
柳继狠地咬咬牙,把柳如交给砚台,还不忘威胁道:“好生照顾我妹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毁我柳家,也要与你们纠缠到死。”
慕屠苏不给他承诺,拿到人,便先行离开。在与白芷错身而过之时,慕屠苏稍稍停顿片刻,“晚上,不见不散。”
见个鬼!白芷在心里狠狠咒骂,可脸上却表现出大家闺秀的识大体,微笑着颔首。
回到柳府,把经过与舅舅详说,舅舅反而不急,并一脸镇定地道:“如儿在世子那不会出什么事。”
“爹!世子是个男人。你不是不知,那些男人见着妹妹,眼珠子都绿了,似要生吞了妹妹。不[.q]行,我越想越害怕,赶紧想个法子救人。”柳继皱着眉头,烦躁不已。身上有伤的他,即使脸色再怎样苍白,还是忍着不倒。
从小到大,柳继就疼柳如,疼爱到白芷想搞死柳如。儿时,她处处折腾柳如,便是看不惯柳继这般疼爱柳如,还有舅舅对她的如珍如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