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好生为难。”
白芷死死抿着嘴,半晌用沙哑地声音说道:“我爹心有宏图,一直想精忠报国,奈何落在这穷山辟岭之地,无用武之地。”
这话已然说的甚是明白,白渊之所以不放过慕屠苏,不是为女着想,而是为自己仕途考虑。她所作所为,都是被逼无奈之举。在白渊看来,做了恭亲王的连襟,京官便有希望。
总的意思是告诫慕屠苏,不要想多了。
“如此啊……”慕屠苏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
“白芷想再求世子一件事。”
“你有什么筹码能保证,我有求必应?”慕屠苏嘴角噙着讽刺的笑意。
白芷无话可说。她毫无筹码。
慕屠苏起身正欲离开。
白芷急了,喊着干哑的嗓子,“世子,我爹一向清高,不求嗟来之食,世子无需同情我爹,给他京官,我爹能凭一己之力达他所愿。”
慕屠苏未回头,只道:“白姑娘想多了,我不是大善人,不会随意帮助别人,尤其是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别人。”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白芷了解慕屠苏,他既然这般说了,他就不会做。一切都十分顺利,希望能平平安安度过这道坎。
仿佛上天听到白芷的祈祷,原本计划在苏城住个半年的恭亲王妃收到恭亲王得病的消息,二话不说,立马收拾行李要回京。
白家上下,皆来践行。
白府大门口,横有一马车。
恭亲王妃礼貌地对白渊道:“这些日子,多亏白大人照料,实在麻烦了。”
“王妃客气了。”白渊躬身。
恭亲王妃把目光自然转到白芷身上,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直径上了马车。在一旁的慕屠苏在上马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白芷,眼中幽深又迷离,白芷看不出他心里所想。
本以为他会不动声色离去,未料他最后说了一句话,“我不怪你。”
“……”这话什么意思?
白府上下皆错愕,围观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白芷脸色煞白,眼睁睁地看着慕屠苏带着叵测地笑意上马车。那刻,白芷多想陪着上马车,把慕屠苏大卸八块。临走之前多说废话也可,为何单单留一句悬念至极的话。
不怪她什么?不怪她不要他?不怪她求他拒婚?这些都是她一人揣测,其他人所知的是:世子提亲,又突然自行退婚,不知缘故。
如今一句不怪她,责任全推卸到她身上了。那些意淫的群众会想到什么程度,白芷不禁心里抹了一把汗。
慕屠苏离开后,白芷当即被白渊请到大厅。大厅里站着忧心忡忡的柳氏,露出甚是可惜的二娘,不理解的白芍,还有快哭的清荷,以及白府几个有地位的家丁嬷嬷。
白芷心想,完了。齐体想歪了。
清荷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泣。白渊一掌拍在桌板上,清荷吓得浑身一凛,停止抽泣。白渊大怒,“说,小姐的奸夫是谁?”
白芷听到,胸口钝痛,果然不出她所料。
“清荷不知,清荷什么也不知。小姐都是和秋蝉姐姐出去的,很少带清荷。”清荷缩着身子,浑身发抖,显然是吓坏了。
白芷在心里哀嚎,干嘛要这么说,这么说让别人怎么遐想?虽然这是比珍珠还真的大实话。
白渊犀利地把目光移到白芷身上,“从实招来。”
白芷昂着头,“清者自清。”
“那世子为何突然拒婚?又为何说不怪你?”
白芷早就想到白渊会如此问,早就想好了对策。她抖抖衣袖里的手帕,暗自掐着自己的大腿,疼出眼泪来,便拿着手帕去抹,哽咽地说道:“世子邀我去湖中泛舟,我本开心应承了。未料,偶遇小红花。”
“小红花?丽春院的头牌?”一名小厮激动地不顾场合的说道。后觉白渊在瞪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觉地闭嘴。
白芷继续道:“小红花姿色过人,世子眼冒桃花,竟不顾我,直奔她而去。小红花知他是世子,故意隐藏她是青楼女子,故做娇羞,两人一拍即合,卿卿我我,我怒火中烧,忍无可忍,直接扇了她一个耳光,把她推到湖里,世子本想拉住她,未料一并落入水中。世子不懂水性,险些淹死。”
众哗然。白渊蹙眉,“继续。”
“幸得路人相救,两人幸免于难。世子觉我粗鲁,性格泼辣,又爱无理取闹,直言要拒婚。我气不过,顶撞了他几句,说了些难听的话。大庭广众之下,让世子丢尽颜面。”白芷露出后悔的样子,“我多么后悔,应该到大婚以后才露本性才是,真是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