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看着白皓泽拉着林杏离开,而自己眼前的地上,却被扔上了一个盒子。
待二人走远,付芸芸颓然蹲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难堪地咬住嘴唇,心仿佛沉入深渊。
里面是她送给白皓泽的巧克力,还有一封折成心形的情书,如今完好无损地全部还给了她,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
当时他收下了,也没有任何表示,如今还是毫不客气地还回来了。
原来认识三年的情谊,还比不上一个几星期的同桌。
自嘲地笑了笑,白皓泽的眉眼又在眼前晃动着,付芸芸紧咬牙关,终于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一路上,林杏都是撅着嘴巴,愤愤不平地抱怨着:“怎么会有这种不讲理的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白皓泽究竟怎么会和这种严重公主病的女生成为朋友的,至今仍是一个谜。
白皓泽耐心地听着她的吐槽,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好,淡淡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将来这种人多的是。”
“算了,幸好你还算是明辨是非,要是你跟她同流合污,我非得气死不可!”林杏终于发泄完,心情好了一点,又仰起脸问他,“付芸芸跟你,究竟什么关系?”
小姑娘的语气一本正经,就跟查户口似的,看着她明亮好奇的眼睛,却一点也让人生不起气来。
白皓泽想了想,答道:“也就认识那么三四年吧。”
“三四年……”林杏默默数了数,从初中到高中,已经不短了,“你们认识那么久,你刚刚还这么对她?”
回想起刚刚的画面,林杏心中充满了报复的痛快,但冷静下来之后还是忍不住多想了一点。
白皓泽闻言停步:“好啊,你既然这么说,我现在就回去跟她道歉如何?”
“……”林杏无语了一会儿,毅然摇摇头,“还是算了。”
白皓泽一面走,一面悠悠说道:“她曾经帮过我忙,然后就做了朋友。”
他顿了一下,伸手拂去林杏鬓角沾着的碎叶,声音里带了三分感怀:“那东西我早就想还她了,今天正好。”
他不是一个正经的人,但也有自己的原则,有些事情,他无法容忍,也懒得容忍。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感觉自己这样子有些幸灾乐祸,但有人维护自己的感觉,真的很好,好到她想转圈。
“那这样子,你们算绝交了吗?”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问道,接着又自言自语道,“这样也好,反正还有我啊。”
反正还有我啊。
这句话从林杏嘴里说出来十分自然,软软糯糯,熨帖到了心里。
白皓泽心头一动,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一眨眼半学期就过去了,期中考也自然而然接近了。
鲍婉儿在期中考前半个月就开始反复宣讲期中考的重要性,她在上面讲,林杏在下面听得昏昏欲睡。
“期中考关系到半学期学习质量的检验,关系到你们在高中对自己的定位,期中考会做全校排名,排名的高低对将来的分班也很要紧……”
鲍婉儿滔滔不绝地讲着,台下的同学一个个听得神采奕奕,尤其是好学生关超凡和钱蓁蓁,全都停直了背脊,一个个竖着耳朵听。
到底是第一次大考,平时的练习都是随便考考,现在的排名关系到未来的幸福,自然要好好听讲。
而林杏支着胳膊,用一本英语书蒙住脸,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老师说的话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赵雅馨倒是早早叮嘱她好好考,然而她明白自己倒数的实力,再努力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好好画画准备艺考呢。
鲍婉儿凌厉的目光扫下来,一眼就看见了熟睡的林同学,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度:“期中考后要重新排位置,根据成绩好坏排……”
听到这句话,正在看小说的白皓泽一下子轻轻敲了敲桌子,成功惊醒了已经趴倒的林杏。
揉揉惺忪的睡眼,林杏一脸懵懂地看着白皓泽,想了想他的成绩,再想了想自己,默默做了做对比,最终不得不承认。
差距真是大到无力弥补。
每年的九月十月都是台风多发的日子,要是明城不来点台风,所有人都会觉得奇怪。
这可不,如今已经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雨,学校地势高倒是淹不着,那些地势低的人家里就惨了,水都能漫到膝盖。
“啧啧,小杏子,你看那么大的雨,学校居然还不放假,这种天气上下学,多危险啊!”沈琳月开始了她的日常吐槽。
赵瑾冷笑一声:“得了,沈大奶奶别瞎折腾了,过会儿学校直接改全体留校你就开心了。”
“留校倒是不会。”毛源厚冷静开口,看了一眼窗外天气,又道,“李老头不是说这种天气最适合做数学吗?你们两个还是赶紧做吧!”
“李老头的话谁信啊?”沈琳月嗤之以鼻,“你看人家白皓泽都没做呢!”
“你跟泽哥能比?”赵瑾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沈琳月的机会。
“你……”沈琳月气到吐血,拉拉林杏,示意她帮自己说两句。
林杏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脸沉痛哀伤的表情,就连睡觉都不睡了,只知道在草稿纸上画画,画的是什么谁都看不出来。
林杏也看了看风雨交加的天气,内心平静无波:“唔,风雨之日,众星掩映,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宜睡觉,忌上学……”
这么